两条小蛇眼里,许不令等人就和宫里的宫女没区别了,属于自己人,不能咬。

    这也是为什么,许不令打晕陈思凝后,两条小蛇会是疑惑,而不是暴起伤人;因为许不令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恶意,陈思凝也没什么恐惧,谁知道两个两脚兽,是不是在闹着玩。

    陈思凝教训了片刻,见阿白很无辜,也舍不得说了,毕竟阿白傻归傻,对她最是忠心,不会像阿青那样被几颗糖就给拐走。她只能凑过去,在取来的糕点上咬了一口。

    另一边,小青蛇在屋子里到处寻找,刀具都被提前收走了,肯定是找不到,便从窗纸上钻了过去,来到了院子里。

    西厢还亮着灯火,隐隐传来些许说话声。

    小青蛇抬起头瞄了几眼,便从院子里滑了过去,来到窗户下面,用同样的方法钻破窗纸,进入了厢房中。

    房间中隐隐带着几分别样味道,喘息声此起彼伏。

    钟离楚楚有些虚弱的侧躺在枕头上,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红晕,被子掀开了些,手臂遮掩着白团子,五指间握着块染了一朵红梅的白手绢,还没缓过来,眼角带着些许泪光,不过更多的还是尘埃落定的释然。

    许不令搂着楚楚,此时正在柔声安慰:“睡会儿吧,明天还得早起去见桂姨,要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就闹笑话了。”

    钟离楚楚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用胳臂肘轻轻推许不令一下:

    “你们在旁边闹腾,我怎么睡?”

    钟离玖玖睡在最里面,手儿撑着脸颊,也在看着楚楚,含笑道:

    “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我可没和你争抢,只是教你罢了。是你最后受不了,让我‘代徒受罚’什么的……”

    两个最亲近的人,如今更亲近了,钟离楚楚却依旧没有放开,微微蹙眉道:

    “师父!你别乱说了,你也不看看你方才那模样,就和……就和十年没见过男人似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铃铛都没你叫得响……”

    钟离玖玖其实挺害羞,只是在徒弟面前不能表现出来罢了,她脸红了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正想倒头休息,却瞧见小青蛇爬过屋子,尾巴缠着放在案台上的茶刀,慢慢往外拖。

    小麻雀则和看白痴似得,站在鸟笼里望着。

    钟离玖玖眨了眨眼睛,撑起上半身,铃铛也晃荡了下,发出叮铃脆响:

    “阿青,你做什么?”

    小青蛇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眼,然后看了看茶刀,又示意对面的房子,明显是在说‘我主子要把刀解开绳子’。

    许不令无言以对,也觉得把人姑娘关一天一夜不太好,便想着过去喂点吃的,继续打晕。

    不过毕竟是洞房花烛,钟离玖玖拉住了许不令,起身把铃铛取下来,穿上了裙子:“你好好陪着楚楚,我过去看看就是了。”

    许不令见此,也没有坚持,重新搂住了楚楚。

    钟离玖玖穿戴好衣服,确定没衣衫不整后,才拿起小青蛇走出了房门。

    房门从外面关上,燃着红烛的小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钟离楚楚方才窘迫的够呛,随着师父离开,此时总算是缓过来了些,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抬手就在许不令胸口打了下:

    “舒服了?”

    许不令含笑点头,把楚楚搂紧怀里,让她靠着胸口,轻声道:

    “从今以后要叫相公,睡觉吧。”

    钟离楚楚轻轻哼了一声,一副不满的模样,掩饰着表情下的羞涩,也用手搂住了许不令,靠着胳膊闭上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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