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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

    许不令背对着窗户,解释道:“我什么都没看,刚来。”

    “没看你站窗口做什么?听我洗澡?你还不如看呢。”

    “……”

    许不令无言以对。

    对面的东厢中,已经歇息的宁清夜,听见雨幕中传来的惊叫,疑惑开口:

    “崔姑娘,怎么啦?”

    崔小婉能分的出真话与假话,知道许不令没偷看,回应道:

    “没什么,有耗子,把我吓到了。”

    “哦……”

    宁清夜探头瞄了眼,见许不令已经到了屋檐下,便没有再起身。

    崔小婉说完之后,又小声道:“若是清夜知道你偷看我洗澡,肯定又和你生气。”

    许不令站在窗外,轻声道:“崔姑娘,我真没偷看,方才你哼曲子,我顺着声音过来看看……”

    崔小婉小心翼翼地起身跨出浴桶,走到屏风后面,用毛巾擦拭水珠:

    “你能听见曲子,难不成听不见我在洗澡?”

    许不令能怎么回答?跳进渭河都洗不清了。

    崔小婉把肚兜套在脖子上,穿上轻薄睡裙,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刚刚沐浴过,脸颊带着几分红润,宽松睡裙质地轻薄,虽然看不到里面的风景,隐隐也能感觉其内玲珑曼妙的身段儿。

    许不令偏头看了眼,见崔小婉穿戴好了,才松了口气,微笑道:

    “你看这窗户好好的,站这里也看不到什么。”

    崔小婉擦着头发,站在许不令旁边,神色平淡:“算啦,看没看都一样,反正拿你没办法,老贾走了,我现在没依仗了。”

    看着语气,明显还是不信。

    许不令有些无奈,想了想,只得岔开话题:“也不是没依仗。今天在朝廷上,崔公反应很让我意外,估计也是没忘记你这个闺女。”

    崔小婉在廊道里坐下,拍了拍身边:“我爹现在肯定在打小算盘,想撮合我和你,这样一来,你以后当了皇帝,他还是国丈。若是你没权没势,他早就把我接走了。”

    许不令知道这是真话,不过对方父母,自是不好开口评价,只是笑了下,坐在了崔小婉的身边。

    崔小婉看了许不令一眼,询问道:“西凉军都进城了,不可能是皇帝自愿的,你把皇帝的权势抢了?”

    许不令不太想和白纸似得的崔小婉聊这种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过崔小婉问起来,他还是点头:

    “是啊。许家和宋氏,只能活一个,我有一家老小……”

    崔小婉摇了摇头:“男人家要大气些,拿得起放得下,和我一个女人解释什么?我也好,母后也好,以前是宋暨的嫡母和皇后,但现在到了你跟前,说白了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女人,你有没有掌权,都可以揉圆捏扁……”

    ??

    许不令微微偏头,下意识瞄向了大团儿。

    崔小婉微微侧过身,脸上并没有什么暗示的意思,继续道:

    “所以呢,你不用管我和母后什么想法,其他人也不用管。现在掌了权,首先要想的是,别让外面再打仗了;就和种庄稼一样,先把乱七八糟的杂草藤蔓除干净,庄稼才能好好长。不过,等把庄稼地收拾好后,你也别变得和宋暨一样,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看谁都低人一等,那样就没意思了。”

    许不令笑了下:“广厦万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我从来都不贪这些。”

    “我知道,你只好色嘛。你睡觉,六尺肯定不够,至少得两三丈的大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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