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疆的战事折腾的够呛,实在是好久没听到这声音了。

    宋暨也是坐直了几分,微微抬手:“说。”

    驿使快步进入大殿,可能是听同僚说过上次禀报被数次打断的事儿,进来后直接急声道:

    “报——,昨日清晨,肃王世子携军两千,在南召县破楚军万余,后挥军奇袭南阳,南阳随之告破,已占领城池……”

    “哗——”

    驿使说的再快,还是没能说完,就被群臣的哗然声给打断了。

    宋暨微微趔趄了下,眼中显出几分错愕。

    群臣各种嘈杂声也响了起来:

    “许不令怎么跑南召县去了?”

    “南召县怎么会有一万楚军?”

    “南阳没守军不成?”

    “这才几天时间,行军加攻城,西凉的马都长着翅膀不成?”

    ……

    既然是战报,那不可能是假的。

    宋暨震惊了片刻,连忙抬手道:“继续说!可曾守住南阳?”

    群臣听见这话,又连忙安静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急迫。

    毕竟这次的捷报,可比上次许不令捉北齐世子大多了。后方南阳被破,马口山必然失守;从春秋秦楚争霸开始,楚地丢了这地方,基本上就大势已去,哪怕四王联军抵达,也只能被堵在襄阳以南,朝廷直接就从转守为攻,变被动为主动了。

    驿使举着纸筒,继续道:“肃王世子带兵破南阳,马口山大军回援,四万楚军围城强攻,岌岌可危,当前是否破城,尚未可知。大将军关鸿业昨夜已经发兵五万,前去驰援解围……”

    宋暨听到这里,脸色微微白了下,心中暗道不妙。

    而满朝文武听闻此言,直接就炸锅了。

    陆承安怒火中烧,开口道:

    “南阳白天就破了,关鸿业的援军为何晚上才走?五万大军到南阳至少三天,两千人守四万,二十倍兵力,让许不令怎么守?”

    驿使自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关鸿卓作为兄长,连忙上前解释:

    “肃王世子的行军部署太过儿戏,关鸿业守关中身负重任,不能出丝毫纰漏,没采纳肃王世子的安排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也给肃王世子发了军令,让他不要带兵突袭南阳……”

    这些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为连他们也不相信许不令敢真打南阳,还能打下来。

    但人家真打下来了,问题可就大了!

    萧楚杨脸色肃穆,沉声道:“战机稍纵即逝,自古便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一说。许不令发觉可破南阳,自是不会听关鸿业的军令,当机立断带兵破南阳有何不妥?既然南阳告破,便说明行军部署无误;关鸿业就在前线,未曾发现战机也罢,援兵也磨磨蹭蹭昨夜才动身,这等延误军机之举,岂是一句‘情理之中’就能解释?”

    关鸿中张了张嘴:“肃王世子说夜观星象,这……”

    “夜观星象又如何?南阳告破,便说明判断无误,关鸿业身在前线咫尺之遥,不会观星,难不成连半点战机都看不到?”

    关鸿卓哑口无言。

    群臣也觉得是如此,事前他们笑话许不令傻不拉几,虽说有质疑的成分,但毕竟距离七百多里路,对前线占据不了解,听闻一面之词,对局势误判很正常。

    但关鸿业可就在马口山扎着,许不令提前通知增援不屑一顾,还给朝廷上折子嘲讽许不令,人家都把南阳攻破了,才想起来支援。这只能说明关鸿业鼠目寸光,大局观和许不令天差地别,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许不令忽然来这么一下,宋暨也是有点懵了。

    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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