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夫人略显恼火的声音,似乎还用手拍了下水花。

    许不令硬着头皮进入别院,西厢亮着昏黄的灯火,窗纸之上映出一个女人的侧面轮廓,曲线曼妙,凹凸有致,丫鬟在其中走动。

    许不令眼睛望向别处,走到窗户外停步,轻笑道:

    “陆姨,我在外面等着就是,你先忙。”

    “待会你又跑啦,我让你过来,你倒好,装作没听见,嫌我啰嗦不成?”

    哗啦哗啦——

    许不令揉了揉额头,背对着窗户,想了想:

    “陆姨多虑了,嗯……有点私事……”

    屋里哗啦声不停,沉默少许,才轻叹了一声,带着几分幽怨:

    “算啦,我也不过问,你自己注意就好。前几天你打了萧庭……”

    “我知错。”

    “没说你错啦,打的好,萧庭整天油嘴滑舌欺软怕硬,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要不是他是我小叔子,我早就收拾他了。”

    “嗯……好吧,下次我继续努力。”

    “萧庭跑去宫里告状,太后还让我管教你,哼~我怎么舍得管教你,疼你还来不及,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

    ……唉~可惜你长大了,不喜欢人管着,我也觉得自己啰嗦……”

    说着说着,就带起了几分幽怨。

    许不令吸了口气,心平气和,以晚辈的口气,微笑道:

    “怎么会,我最喜欢陆姨啦,别人根本就不搭理。”

    “……口是心非……”

    语气总算温和了些,哗啦水声响起,似乎是从浴桶里出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叮嘱的声音响起:

    “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训你。京城来了个刺客,武艺很高,缉侦司主官张翔都差点被刺杀,十年前缉侦司大肆清剿江湖人,留下不少江湖余孽。你爹也发兵清剿了江湖人,有可能也会对你动手,近日小心一些。”

    许不令轻轻点头:“知道啦。”

    “还有,私盐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许不令就知道会说这个,无奈道:

    “恰巧路过,顺手帮了一把而已。”

    “顺手帮一把,帮出个青天大老爷的名声,你是觉得自己贤名不够大?”

    许不令满怀愧疚,无言以对。

    “……罢了,事情已出,多说无益,我已经让御林军压下此事,以后当心点……还有,杀人沾因果,你才多大?手上百余条人命,折寿的,以后不许杀人了。”

    “呵呵,我知道啦。”

    “别光知道,要去做事,做荒唐事,不是做好事。”

    西厢的房门打开,陆夫人身着薄衫,外面罩着披肩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背上,脸颊带着几分红润,风风韵韵,如同风雪之中绽放的艳丽牡丹。

    冬日天气很冷,刚刚沐浴便走出暖和的屋子,寒风一吹,陆夫人便蹙起眉,微微缩了缩脖子。

    许不令见状,把身上的白狐裘解开,上前披在了她的肩头。他身材比陆夫人高半头,狐裘有些大,直接就给包的严严实实。

    陆夫人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温热的暖意驱散了周身的寒气,脸色好了许多。她仪态端庄了些,偏头打量只着白袍的许不令:“别着凉了,进屋吧。”转身走向了闺房。

    许不令想了想,无奈摇头,跟着走进了屋里。

    别院的闺房不大,琴台、画案、软榻、茶海摆在其中,珠帘后便是绣床,小巧精致,放着暖炉很暖和。

    房门关上,许不令左右看了看,在茶海旁坐下,手法娴熟的泡着产自南越的龙团胜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