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尾巴、高跟鞋什么的,都放在屋里,偶尔被崔小婉瞧见,就会好奇询问是做什么用的。

    萧湘儿每次都得找些蹩脚的借口解释,偏偏崔小婉心明如镜,知道她在撒谎,弄得萧湘儿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讲了片刻故事,崔小婉无意间又注意到,萧湘儿时不时会拿起腰间的红木小牌摩挲几下,木牌两面都刻满了‘正’字。她忍不住问道:

    “母后,这个‘正’字,是做什么的呀?我看你很重视来着。”

    萧湘儿有点生无可恋,低头瞄了眼,含笑道:

    “用来记录天气的,嗯……每次涨水,都会刻一笔。以前在宫里挂了好些这个,记录下雨下雪什么的,都没带出来。”

    崔小婉点了点头:“听起来很有意思,母后手艺好,给我也做一个呗。”

    “……”

    萧湘儿眨了眨杏眸,倒也没拒绝,起身回到屋里,取出一个没用过的红木牌子,递给崔小婉:

    “小物件罢了,也不需要做,你拿去用吧。你准备记什么?花开花谢?”

    崔小婉接过红木小牌,收在了怀里:

    “还没想好,要不母后给我出个主意?”

    萧湘儿能有什么注意,憋了快一个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许不令在她身上写‘正’字时的场景。这个自然不能教给儿媳妇,她摇头笑道:

    “先留着吧,等以后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再记下来即可。”

    “有意思的事情……”

    崔小婉思索了下,微微点头……

    --------

    阳春三月,三秦大地草木成荫,雄关之上龙旗猎猎,身着关中军铠甲的将士肃立在垛口后,看着黑色长龙般的西凉骑军穿过关门。

    西凉军沿途汇集,在秦州整合完五万兵马,过西北第一雄关千阳关后,便正式进入了关中道。

    自从大玥开国,大将军许烈带着兵马出关开荒,西凉军便很少再跨越过这道雄关,上次经过这里,还是肃王许悠领着万余精骑去青州‘大义灭亲’。

    虽然很久没回来了,但大将军许烈的威名,已经刻在了天下百姓的脑海里,北至北齐南至南越,说不知道大玥皇帝是谁的很多,说不知道许大将军是谁的,几乎没有。

    眼见西凉铁骑再度回到关中,即将为国出征,陈仓周边的百姓,都跑到了渭河畔看热闹。

    为了向关中的百姓展示一下西凉军的雄风,宁清夜、钟离楚楚这种竹竿小兵肯定不能走在前面。前方是五千‘虎贲骑’,在入关前便已经整备完毕,人马皆披全甲,连马头上都带着铁面罩,缓步行走间,金铁摩擦和沉闷马蹄的声响直击肺腑,看得人望而生畏。

    许不令单人一马在前,手提丈八马槊,一袭白袍,在五万黑甲中极为醒目。

    杨冠玉走在身后,披着虎头重甲,手上扛着肃王大旗,高大身躯坐在墨黑骏马上,便如同一尊异域魔神,光是骇人的体格,都看的百姓和关中军瞠目结舌,比许不令还引人注目。

    途径渭河沿岸,杨冠玉目不斜视扛着大旗,嘴上却是小声喊了句:

    “小蛮子,你就是在这儿被人给阴了?”

    许不令也在看着渭河畔的一片河滩。

    四年前的冬天,他带着百余随从入长安为质子,便是走到渭河畔,被皇帝设计伏击,所携之人全部被杀,只有他和老萧逃了出来。那也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忽然又走到了这里,许不令还真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轻轻点头:

    “当时不知为何发了高烧重病不起,又遇上了刺客,被下了锁龙蛊,还是老萧背着我杀了出去。”

    杨冠玉轻轻呸了一口,抬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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