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又不是我。”

    宁清夜见好言相劝还不被对方领情,自然就不说了,偏头望去的了别处。

    钟离楚楚也哼了一声,偏头望向另一边,暗道:你就嘚瑟,等你知道你师父也和许不令睡一起,看你急不急……

    小门外的客屋内,烧着地炉,炉子上放着铁壶,正冒着热气,旁边温好了两壶酒。

    许不令和寇猛坐在小桌旁,夜莺在跟前帮忙倒酒,闲聊边军作战的小细节。夜莺自幼在肃王府长大,对军阵的了解比江湖多太多,有时候许不令说错了,还开口提醒解释,妥妥的暖心小秘书。

    不过寇猛连私塾都没上完,走江湖只认得常用字,对这些个东西自然是门外汉,和听天书一样,不停点头,不过还是听得很认真,毕竟这是日后升官保命的东西。

    很快,桌子在屋里摆开,几个人围桌而坐,品尝着地道的北地美食。祝满枝从小在清徐县长大,都快馋哭了,却又不得不摆出斯文模样,细嚼慢咽装乖巧姑娘,和姐妹们讲解这些佳肴的妙处和来历。

    说笑之间,酒刚喝到一半,巷子里忽然出现些跑动的声音。

    许不令只道是小孩子追逐打闹,并未在意。可不就之后,及远处便传来了‘咚—咚—咚——’的鼓声。

    许不令和夜莺同时眉头一皱,看向了北方,桌子上说话的几个姑娘也停了下来,略显疑惑。

    寇猛刚从军不久,听见声响还有点好奇:“这是谁家大过年办喜事,鼓点敲的还挺奇怪,听起来像是……像是……”

    “战鼓,有敌袭!”

    许不令对于战鼓,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大玥军伍的战鼓,鼓点都是共通的,仔细听了下,便明白是强敌来袭、封城宵禁的意思。

    清徐县虽然是边关小镇,但距离宁武关有百里路,距离太原城也有五十里,自大玥开国后,基本上就没经历过战火,可以说从来没听过这鼓点。外面的百姓非但没慌,还有不少人跑出门来,在寇猛家门口询问:

    “寇大人,咋回事?”

    寇猛听说是战鼓,放下酒杯,莫名其妙道:“我就说点耳熟……这里闲出的鸟来,哪儿来的敌袭,土匪打过来了不成……”说着站起身走出房间,抬眼看向北边。

    哪想到这一看,寇猛浑身便是一震,急急慌慌的便往出跑,跑几步又停下,回头急声道:

    “许公子,烽火台燃了,找不我人得杀头,我先走了,您……唉~您先吃!得罪了……”

    吃个屁啊!

    许不令一听烽火台燃了,脸色骤变,连忙起身,和夜莺跑出了房门,抬眼看向天空。

    平原上的晴空万里无云、大日悬空,雪原尽头的山岭上方,一道道烟柱冲天而起,从看不见边际的北方绵延至附近的山头,再往西南方向绵延过去,直至尽头的长安城。

    烽火台只有在战事紧急的情况下才会点燃,随便点的后果,从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例子便能看出来。而烽火传讯也有等级,共分六等,敌军犯边不满一千人,只燃一积薪,也就是一堆火、烟;超过千人燃两堆;千人以上攻城燃三堆。

    上次肃王出秦州也只燃两堆火,眼前的烟柱则是分开的五堆。六堆火是长安危在旦夕,急召各路诸侯勤王才能点的,点五堆火说明敌军已经破边入关,连太原都不一定能挡住,向北疆各地紧急求援。

    夜莺瞧着烽火传来的方向,眼神略显惊悚:“是三关之一的宁武关,宁武关怎么会破?守将回家过年了不成?”

    许不令又没天眼,自是不知道宁武关怎么破的,不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清二楚:

    “快撤,宁武关距此百余里,先锋军恐怕已经到了路上,之后围太原肃清郊野乡镇,再不走,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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