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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百伦把许不令叫出来的目的,自然是较量比拼一番。他本身在江南就才名极大,只是自从许不令的那几首诗词传出来后,便无形中被压了一头。如今既然遇上了,无论如何都得比比,毕竟输了没啥影响,赢了可是名气如日中天。

    在场诸多才子佳人,闻言眼中也露出几分热切,来参加诗会,不都是为了看各大才子明争暗斗各展才学。

    可就在众人满眼期盼,连萧绮也端起茶杯认真打量自己未来夫君的时候,许不令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声音清冷的来了一句:

    “你也配?”

    “……”

    声音不大,语气平淡,全场却是刹那间鸦雀无声,继而面露错愕。

    萧庭耸了耸肩膀,眼神古怪,似是再说:看,我说吧,让你自己找不自在,许不令在长安打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唐百伦笑容一僵,愣了半晌才确定自己没听错,脸色刹那间涨红。

    不答应就不答应,何必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说话,连个台阶都不给,纯粹是为了让人难堪。

    可唐百伦也不好回应,人家一个藩王世子不讲道理说这话,他总不能怼回去,有辱斯文不说,也玩不过人家。当下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把目光移向了上方就坐的诸位大儒,指望长辈们能开口解围。

    诗社中安静下来,几百号人都是面面相觑。

    上方就坐的十余名文人,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若是换做江南的学子如此猖狂,当场就给撵出去了。可许不令是肃王世子,他们这些教书先生,不是许不令的授业恩师,肯定不好开口管束。

    知府杜辉是官场中人,更不敢得罪肃王,分量也远远不够,当下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陆红信。

    陆红信是陆家的长房嫡系,和许不令也算有些关系,陆氏家主不在他这长子是可以管管许不令的,约莫就是一句“不令,莫要放肆。”,这个尴尬局面就缓解了,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即可。

    可陆红信不知为何,根本就没去看大厅中央,专心致志品鉴手中的诗稿,和局外人似得。

    陆红信不出来平事儿,场面就顿时僵死了,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坐在正中的杨映雄。

    这次诗会是杨映雄牵头的,又是吴王的大舅子,按理说,应该是有资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