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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潇潇而下,落在开阔的树林间。

    松玉芙还有点紧张,毕竟这也算带着男朋友见家长,走到棋台旁边拿起食盒,小声道:

    “外公,他就是肃王世子许不令。”

    许不令抬手行了一礼:“拜见老先生。”

    老夫子没有转头,只是抬手示意对面的座位:

    “玉芙,你去旁边等着。”

    松玉芙其实很想听听自个外公和许不令说些什么,见外公不让她听,也只得作罢,老老实实的跑到了树林外等着。

    许不令表情谦和有礼,在棋台对面坐下,抬眼看去,老夫子头发花白,连胡子也是白的,长着鹰钩鼻眼神清明,看起来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而且气场很强,没抬眼看许不令,许不令竟然还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

    气场这个东西很玄乎,一般都显现在上位者与下位者之间,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有。还有一种就是见识上的差距,见多识广阅历深厚的,一眼能看出对方的全部,所以坦然自若,而对方则一无所知看不透,面对未知自然而然就会紧张。

    许不令两辈子加起来估计都没对面的老人大,论社会地位还真不一定有对方高,对此倒也不意外,目光放在了面前的棋盘上……

    这什么鬼玩意……

    许不令会下围棋,可面前的棋盘乱七八糟一点章法都没有,看了半天硬没看懂,不禁疑惑道:

    “先生,这是什么棋?”

    老夫子屈指轻弹,将棋子扔进棋篓:“这不是棋,是记号,说了你也看不懂。”

    “呃……”

    许不令顺口拍了个马屁:“听闻老先生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我一介凡夫俗子,看不懂理所当然。”

    老夫子抬眼打量了下:“知道把你叫过来,做什么吗?”

    许不令看了看远处张望的松玉芙:“为了松姑娘的婚事?”

    “这是其一。”

    老夫子目光平淡,扫了眼前方的棋盘:

    “长安锁龙蛊的局,老夫一直在旁观,玉芙来求我,才对你稍加点醒,却没想到你已经解了锁龙蛊,破局方法也出人意料,所以把你叫过来看看。”

    那句‘逆天难成道,顺势化真龙’当时确实点醒了许不令,也是自那之后,许不令才决心顺势而为。若没有这句话,许不令不按照既定的路线走,最可能的结果是现在还待在长安城和宋暨、宋玉周旋,或者是从长安杀了出去,西凉和朝廷已经打起来了。

    因此,许不令对这位老夫子还是心怀感激的,当下微笑道:

    “困在长安无路可走,只是求一条生路自保罢了,多谢老先生雪中送炭。”

    老夫子摇了摇头:“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求了一条生路,就有其他人要死,这事儿可没完。”

    “嗯?”

    许不令眉头一皱,稍微思索了下:“先生何出此言?”

    “宋暨继位以来,有野心有魄力,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本该是一统天下的明君。但宋暨野心太大,想要这辈子便把所有事情做完,不给子孙留下后患,结果显而易见。”

    老夫子看向远处的山野,沉声道:

    “自前朝起天下间好武成风,山野间盗匪频出势力错综复杂,各自为主不听朝廷调令,但几百年下来,早已经自成规矩。

    宋暨继位第一件事便是肃清江湖匪患,初衷与方法都没错,但过程出了问题,光顾着治匪未曾全力整顿朝政,导致地方上令行不一借机大肆敛财。江湖势力不服管制引发了铁鹰猎鹿,血洗天下确实震慑了江湖,让大玥表面看起来太平了许多,却也在千里长堤上钻了很多窟窿。

    以前祝陆曹等等江湖势力,虽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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