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想投靠朝廷飞黄腾达,不一定非得出卖朋友,出卖色相也是可以的。”

    “……”

    宁清夜显然没心思在这时候让许不令调戏,认真道:“江湖人投靠朝廷必然会背信弃义,就比如我,我杀过狼卫,若是知道此事的朋友投靠朝廷做了官,他抓我还是不抓我?抓我是背信弃义,不抓我是对朝廷不忠渎职,里外都不是人。所以江湖人的事儿从来都是自己解决,曹老前辈若是找官府做靠山,在江湖就是众叛亲离。”

    这个解释很到位,许不令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江湖也没什么意思。”

    宁清夜一向话不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细究,来到牌坊附近停下了脚步。

    许不令还不想露面,站在一颗大树后面,观望着事情的发展。

    数百人站在牌坊下,安静的针落可闻,只有火把偶尔爆出的脆响声,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人群才分开了一条道路。曹家的二当家曹渠易穿着员外袍子从庄子里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剑匣,依旧和颜悦色带着微笑,走到人群前面,对打鹰楼众人道:

    “各位久等了,家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听闻郑掌门登门求一串剑穗,我曹家已经退了江湖,留着剑暴殄天物,这把家传的湛卢剑,便交于各位,还望郑掌门能为其寻一良主。”

    此言一出,满场嘈杂,连打鹰楼众人都有些错愕,彼此交头接耳交,常侍剑更是目光火热。

    林雨凇直接急了,转身就开始阻拦:“曹前辈万万不可,此剑岂能赠于一群江湖贼子……”

    许不令对于众人的反应并不奇怪,湛卢、承影、照胆等传世名剑,整个天下间都没几把,他腰上这把照胆剑,是肃王和肃王妃寻遍天下花了不知多大力气才求来的,四大剑学世家中也就曹陆两家有,祝家的剑被朝廷收缴藏在了天子内库,唐家则是求了百余年都未曾得手,可见其有多贵重。

    打鹰楼过来只是要一串剑穗,曹家直接把剑都给交出去,明显客气过头了,连宁清夜都看不下去,轻声道:

    “此剑在曹家祠堂供了数百年,历任家主都舍不得拿来当兵器用,岂能就这么交出去?”

    许不令拿起自己的剑看了看:“你想不想要?”

    宁清夜一愣,蹙眉道:“宝剑遇良主才能不辱其赫赫威名,我哪里当得起,给我我都不敢拿。”

    许不令觉得也是,轻笑了下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