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吊着,应该是从脚开始吧……为什么醒了才剥?”

    “活剥自然是得醒着,和凌迟一样,这女贼肯定害了不少人,晕着剥,和直接一刀砍了有什么区别……”

    说话之间,王莹便感觉自己的脚被握住,冰冷刀刃贴在上面,刺痛顿时传来。

    “呜呜呜——”

    王莹浑身绷直,手腕几乎被绳索勒破,鼻涕眼泪全下来了吗,抽搐几下就晕了过去。

    只可惜,晕了没多久,一桶水就泼在了脸上。

    “呜呜——”

    王莹醒过来,发现还是身处修罗地狱,绝望和求生欲的刺激下,发出嚎哭的声音,可此时被堵着嘴,连哭都是奢望。

    “好像不对,杀猪要放血,从脚剥血葫芦似得不好下刀……”

    男人在面前蹲下身来,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刀又放在了耳边。

    深山老林必然不会有人搭救,王莹此时此刻,竟然生出了几分侥幸,至少从头上下刀死得快。

    可马上旁边的小丫鬟就摇头:

    “从头剥两下就死了。”

    “也是……”

    男人又站起身来,重新从脚上开始下刀。

    一来一回之下,王莹心智直接崩溃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呜呜嚎哭。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脚上刚被割了条口子,山寨下方便传来了心急如焚的呼喊声:

    “莹儿!莹儿——”

    已经没了魂儿的王莹猛然回过神来,继而看着山下的方向,歇斯底里疯了似得‘呜呜’吼叫。

    “公子,有同伙,怎么办?”

    “去看看……”

    “好像是个厉害人物,可能打不过……”

    “寨子已经烧了,先走……”

    “这女人怎么办?”

    “杀了吧!”

    疯狂呜咽的王莹,听到这句话猛然收声,回过头来刚想哀求,哪怕拖片刻时间,只要等丈夫过来,就有救了。

    可刚偏过头,身上便被捅了一刀,剧痛刹那间充斥心神。

    “呜——”

    一声闷哼。

    两个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很快,刀客张锭持着短刀跑进了寨子,瞧见王莹的惨状,扑过来唉声嚎哭,颤抖的把绳索解开治伤。

    王莹除了哭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相依为命十多年的丈夫,嚎啕大哭……

    远处的山林间,许不令和夜莺并肩站在一颗大树后面,仔细看着烈焰与浓烟之间的情况。

    夜莺解开了身上的小围裙,轻声道:

    “经过这么一次,那好高骛远的女人肯定收心了,不过这样的女人,死了活该,没必要帮。”

    许不令摇了摇头:“我看人挺准,张锭是个重情义的,武艺也上的了台面,只是遇人不淑,为情所困废了可惜。给家里打声招呼,找个机会联络一下,以后去肃州给我办事儿,用好了也是一员猛将。”

    夜莺点了点头,认真在小本子上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