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过……”

    “结果呢?”

    许不令轻笑了下:“结果肯定是输了,不过祝老剑圣能接招,想来也是一方人物……贺镰是右亲王帐下的门客,和太原、幽州接壤,据说和陈冲打过架,不过胜负我就不清楚了……”

    钟离楚楚点了点头,几天都在吃味如嚼蜡的干粮,自然有点腻味,等小二上菜后,拿起了筷子,想了想,又给许不令倒了碗酒:

    “吃饭吧。”

    许不令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便站起身来:

    “你先吃饭,我去把玉佩取来。”

    钟离楚楚按理说该跟着,可这几天实在走累了,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吃顿好的,自然不想就这么急急慌慌,当下眨了眨眼睛:“已经潜进城了,不急这一会儿,明天再去找吧。”

    “很快的,就在那边。”

    许不令面带微笑,提起了长槊,转身走出了酒楼,还在街边的烧鸡摊子上买了只烧鸡,油纸包着提在手上。

    钟离楚楚端着一碗白米饭站在窗口目送,碧绿的眸子里显出几分莫名。

    朝夕相处了四天,正常来说足够看清一个人了,特别是孤男寡女的独处。若是对她有一丢丢的邪念,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

    可这几天以来,钟离楚楚只感觉到平淡,无波无澜不远不近,冷的时候会给她盖件衣服,走累了会停下来休息下,晚上睡觉的时候彼此离的很近,也不会动手动脚。

    这种感觉很奇怪,肯定不是对她有企图,也不让人讨厌。自幼没有亲友,但她还是感觉得出这像是至亲知己之间的感觉,没有什么目的和欲望,该关心的时候关心,其他时候都是平淡如水,不需要什么行为言辞来证明。

    念及此处,钟离楚楚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的初衷是想让许不令‘原形毕露’,变成和其他的恶心男人一样。

    目前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许不令确实和其他男人不一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任何时候都不急不缓……诶?

    钟离楚楚正想的出神,忽然发现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右手提着杆长枪,左手提着只烧鸡,走到了左亲王府守卫森严的大门外。

    !!

    “诶?诶诶!别别别……”

    钟离楚楚瞠目结舌,继而吓的魂飞魄散,碗都差点给丢了,急急往出跑,暗道:完了完了,这厮还真是个榆木旮沓,有这么潜入的?这不是送死吗……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瞧见远处的王府外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齐齐看向了提着只烧鸡的许不令,都是面露震惊和难以置信。

    钟离楚楚一时间僵在当场,过去怕惹上杀身之祸,就这么独自逃跑话太没江湖道义,只能站在酒楼的窗口小心观望。

    “姐姐,你的东西掉了。”

    正在钟离楚楚神情紧绷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小姑娘的声音,裙子还被拉了下。

    钟离楚楚回过头来,却见背后站着一个小丫头,穿着江南那边比较常见小襦裙,腰间挂着个小荷包,扎着羊角辫,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颇有灵气,正仰着头望着他,手上拿着她方才吃饭时解开的纱巾。

    “哇~姐姐好漂亮呀!”

    “哦……谢谢……”

    钟离楚楚勉强露出几分微笑,抬手接过了纤薄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