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姑娘若是害怕,和我住一起即可。”

    钟离楚楚微微眯眼,却见许不令神色平静目光端正,并不是调戏她,稍微思索,跟着走进了山寨,轻声道:

    “好。”

    “……”

    许不令脚步一顿,倒是被搞蒙了,这么明显的调戏都听不出来?

    瞧见钟离楚楚好像很信任他的样子,许不令也不好言辞太过火,提着包裹在一栋只能挡风的土胚房里坐下,从包裹里取出毯子铺在地上,又把垮塌的房梁碎木聚在一起,用火石点燃,升起了一堆篝火。

    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许不令取出了随身的干粮,递给钟离楚楚一份儿:

    “你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闯江湖,遇见男子也不提防,胆子倒是挺大。”

    钟离楚楚侧坐在毯子上,接过干粮,轻笑了下:

    “公子是好人,我信你。”

    许不令拿起酒葫芦抿了口:“你要是信我,就不会在靴子里藏着袖箭,时刻对着我,腰上还藏了好多毒针,连头发里面都绑着几个毒针,就不怕把自己扎着?”

    钟离楚楚脸色一僵,稍微把脚收回去了些:

    “走江湖习惯了,公子不要误会……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用毒是最下乘的江湖手段,世上基本没有无色无味的毒药,特别是毒性强的。武艺高强者必然六识敏锐,你离着几丈远都能闻出毒药的种类。即便没闻出来,袖箭、银针根本伤不到高手,内息绵长毒烟也作用不大,除非是锁龙蛊这种霸道至极的奇毒,不然伤不到人。”

    钟离楚楚有些不相信,犹豫稍许,还是没敢试探,只是轻笑道:

    “用毒的手段五花八门,有些公子根本想象不到,只看用毒之人有多狠罢了,反正若是有人对我有歹意,无论武艺多高,我都有把握全身而退。”

    许不令半信半疑,对此没有评价。

    沙漠上只有夜风,没有声息,显得有些阴森森。

    钟离楚楚坐了片刻,看向寨子里的白骨,好奇询问: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若是打仗留下的,应该会有人收尸才对。”

    许不令扫了一眼:“我十六岁的时候来过,当时迷路了,跑到这里来问路,结果马太好,被围住了,才晓得竟然是马匪的窝。”

    钟离楚楚听说过荒漠马匪的厉害,皱眉道:

    “然后了,你怎么脱身的?”

    许不令抬手指了指寨子入口的小京观:“人杀完了,在这里睡了一晚,第二天骑马脱身的。”

    “……”

    钟离楚楚略显错愕,偏头打量着如同被战火摧残过的寨子:

    “这是你一个人干的?”

    “你不是听说书先生讲过吗?”

    “说书先生都爱夸大其词,信不得……我还听说你喜欢欺辱女子,尤好已婚妇人,难不成也是真的?”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嗯……这个是瞎说的。听清夜说姑娘从南越而来,不过看长相像是西域这边的人,怎么跑那么远?”

    “也没什么,小时候我出生在塞外的一个小部落,遇到了匪寇,被卖到了南越,所幸遇到了个师父,然后就到现在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尊师能找到锁龙蛊的破解之法,想来也是一位高手,有机会一定要引荐一二才是。”

    钟离楚楚听到这个,淡淡的笑了下,没有接话,从墙角拿了块木头放在毯子下面,便背着身躺下了:

    “我……我睡了。”

    许不令笑了下,没有再打扰,在篝火旁闭目凝神打坐。

    大漠黄沙,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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