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枝扶着房门规规矩矩站了片刻,确定许不令走远后,才‘蹭’的一下跳起来,跑到桌子跟前,拿起胭脂盒仔细打量。

    “嘻嘻……”

    祝满枝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又扑倒了被褥上,来来回回打滚儿,也不知道瞎开心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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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半夜,许不令回到王府,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有点狼狈。

    护卫轮班在王府周围巡视,老萧一向睡得少,此时在书房外烧了个火盆,手上拿着《春宫玉树图》仔细品阅。

    夜下读春宫,偶有所感,还会在书上写两句批注,什么‘温润鹅肠小径,婉转九曲回廊,娇花弱柳急雨,春夜苦短情长’……,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文武双全的逍遥客。

    踏踏踏——

    瞧见许不令顶着个破斗笠从房顶上落下,老萧合上书本塞进袖子里,嘿嘿笑道:

    “小王爷,听说崇仁坊又闹了刺客,您今天去了那儿,恐怕有所收获,要不要派个人盯着?”

    许不令把斗笠扔在一边,抖了抖袍子上的雨水:

    “不用了,这次和我没关系。”

    老萧点了点头,砸吧嘴琢磨了下:“听说徐丹青回来了,又开始画美人,不知这次谁能夺魁……”

    “过些日子自然就知道了。”

    许不令对徐丹青不感兴趣,进入睡房之中,从柜子里拿出了干净衣裳换上,之后从笔架上取来毛笔,沾着墨水在铺着宣纸的墙壁上涂抹,为明天的进宫做准备。

    以他这些天的接触来看,太后自幼在世家门阀长大,之后便进了宫守寡,根本没有什么社会经历,如同松玉芙一样,对于诗词歌赋、才子佳人之内的东西很感兴趣。

    不过太后明显比松玉芙成熟有主见,难对付的多,不下点猛料显然不行。

    墙上的铺开的宣纸上涂着乱七八糟的墨迹,这本是许不令为陆夫人准备的惊喜,上次答应过开春给陆夫人画一幅画,为此已经准备了很久。

    只可惜终究是身上的蛊毒比较紧迫,这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也只能先拿出来搞定太后了。

    夜深人静,听着外面细雨沙沙,许不令难免又回想起方才的宁玉合,心中即便再淡然也难免荡了一下,还有点好奇,当然,不是好奇哪方面。

    琢磨片刻,许不令找出了干净的宣纸,凭借记忆画出了白虎上方的图案。

    图案应该是个凤凰展翼的轮廓,只有花瓣大小,淡红色看起来还有点诱人。

    许不令当时仔细观察了半天,花纹肯定不是刺青,也不像是随手画的,一个道姑,还是名气最大的美人,总不可能往那地方画画玩。

    许不令把油灯拿过来,仔细打量几眼,辨认许久,猜测大概是守宫砂差不多的东西。

    在女人那地方,也不好问老萧,当下只能先抛到一边儿,叠起纸张飞身而起,从房梁上拿出了一个小木盒。

    木盒原本是用来装玉佩的,此时里面放着个荷包,荷包中自然是太后和陆夫人的肚兜。

    许不令打开看了几眼,把叠好的纸张放入其中,便再次把木盒放在了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