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雕花木门。

    咚咚——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靠在软塌上嗑瓜子的太后闻声坐起来,把装果壳的托盘踢进了软榻下面,揉了揉绝美的眸子,直至眼圈发红才罢手。

    “你给本宫滚进来!”

    带着几分颤音的娇斥从正厅里响起。

    房门外的许不令听得头皮发麻,吸了口气露出温和笑容,抬手推开了大门。

    吱呀——

    金碧辉煌的正厅内很清冷,几个花瓶倒在地上,陈设也是乱七八糟,显然是暴力摧残后的样子。

    侧方软榻上,太后坐在上面,目光似是要杀人,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原本华丽的凤裙换成了白色的素裙,不施粉黛披头散发,和饱受折磨失去一切的可怜妇人般失魂落魄,一把金剪刀握在太后手中,剪刀尖儿正对着门口。

    许不令瞧见这一幕,只觉得脑壳疼,还有些隐隐的愧疚之感。略微沉默了下,还是缓步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晚辈礼:

    “太后。”

    “你……”

    太后身子微微颤抖,紧咬银牙瞪了许不令很久,才颤声道:

    “把门关上。”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的回身关上了大门,然后就听见了‘踏踏踏—’的脚步声,直直朝着他冲了过来。

    许不令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抬起手,做出害怕模样:

    “太后,你冷静点,令儿知错。”

    太后脸色悲愤难掩,持着剪刀指向许不令,声音有些哽咽:

    “你……你这孽障,你可知你干了些什么荒唐事?”

    “迫不得已,还请太后见谅。”

    “迫不得已?呵呵……”

    太后噙着泪,睫毛微微颤抖盯着许不令:“我是太后,一国之母,若是先帝泉下有知……”说到这里,太后悲从心起,抬手就把剪刀刺向脖子,一副失了清白要殉节的模样。

    许不令一急,忙的用双指夹住金剪刀,认真赔罪:“太后,令儿知错,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那晚的情况……”

    太后奋力抽动剪刀,只是半点功夫不会,哪里拿的回来,只能咬牙切齿道:

    “哪你为何躲着我?我叫你进宫你为何不过来?”

    许不令面露愧疚之色:“有愧与太后,实在无颜登门。”

    太后轻轻点头,压抑着怒火伸出洁白手掌:“好,本宫当你是迫不得已……把肚兜还给本宫!”

    许不令很干脆的摇头:

    “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