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寡居在家……而这首词的造诣有目共睹,有这般才气,不可能默默无闻。老夫想了一遍,整个长安城,有这番遭遇还有这般才气的女子,根本没有!”

    “是啊!”

    “长安城确实没有这样的女人,有的话早就出名啦……”

    满场窃窃私语,也是疑惑起来。

    许不令环视一圈儿,摊开手无奈道:

    “我是个男人,年仅十八,位高权重,更不可能写出这首词。”

    齐星涵勾了勾嘴角,露出几分欣慰:

    “年纪轻轻,却自谦不图虚名,这份心气实属不易。方才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许不令莫名其妙:“找不到其他人,你就认为是我写的?凭什么?”

    齐星涵呵呵一笑:“许世子没有这番遭遇,但陆夫人寡居在家,一直看护着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有感而发,写出这首词,不足为奇。”

    “哗——”

    满场哗然,在场王公贵子很多,知道这件事的不在少数,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

    许不令满眼错愕,没想到这老匹夫想象力这么丰富。他抬手道:

    “这首词写的不是陆夫人,是我买的,先生莫要乱猜。”

    齐星涵背着手,带着几分欣慰:“年轻人不争是好事,但许世子不该藏的这么深。你既然说是买的,那你说说这首词是问谁买的?”

    许不令张了张嘴:“都说了是下人去买的,匿名购得,不知道卖家是谁。”

    齐星涵叹了口气:“许世子不承认也罢,公道自在人心,在场都是读书人,是什么情况都清楚……”

    “对啊对啊……”

    “齐先生所言有理……”

    完了,越抹越白。

    许不令百口莫辩,只得摊开手:“你们爱信不信。”说着转身准备溜之大吉。

    高台上,松玉芙见许不令要走,急匆匆的往前跑出几步:

    “等等!我还没证明完,我这里还有许世子写的其他诗词,醉里挑灯看剑……”

    “你有完没完!”

    许不令勃然大怒,身形拔地而起如同猎鹰,狐裘绒毛猎猎,直接落到了高台上,抬手捂住了松玉芙的嘴,提溜着急不可耐的松姑娘,三个大步冲出了窗口,消失在了大厅中。

    全场骇然。

    不少官家小姐瞧见这神乎其神的身手,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

    “许世子文武双全,还长这么俊朗,实在不给其他男人活路……”

    “是啊,这么懂女人的男子,真是少见……”

    “我要是陆夫人,恐怕心都化了……”

    与诸多花痴的含情脉脉想必,高台上几位大儒则皆是左右四顾,眼神中带着几分错愕。

    完全没料到以‘暴虐冲动’出名的肃王世子,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文采。

    燕王宋玉手指轻敲桌案,思索少许,轻笑了下:

    “醉里挑灯看剑……不令这娃儿,藏的有点深……”

    松柏青眉头紧蹙,思索片刻,摇头道:

    “老齐说到倒是有理有据,但许不令年仅十八,文采再好,也难以写下这首词,而且没必要不承认,可能另有隐情。未做定论之前,还是不要瞎传的好。”

    这算是以‘存疑’的方式收尾。

    可在场这么多人都长了脑袋耳朵,几人相信几人不信,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