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站在门口,看着陆夫人的背影,良久无言。本来以为只是今年的年关不好过,现在看来,明年都的年关都不一定能安稳,这怕是要记一辈子!

    ————

    不大的房间中,松玉芙柔柔弱弱的靠在墙角,手指搅在一起,脸色时红时白。

    旁观这一切,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陆夫人肯定以为她和许不令苟且,这若是传出去……

    先不说传出去了,能不能活着出去,好像都是个问题……

    “许……许世子……”

    松玉芙声若蚊吟的嘀咕一句后,咬着下唇,想了半天,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嘭——

    房门猛的关上,吓得松玉芙一抖,连忙道:“我爹就在国子监……”

    “你还好意思提你爹?”

    许不令脸色冰冷,左右看了眼,从桌子上取来压纸的镇尺,掂量了下太粗,又扔到了一边,转身走到墙角。

    松玉芙连忙把手伸出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许不令居高临下,眼神很冷:“你不是喜欢讲道理嘛?把今天的事儿捋一捋,要是讲不清道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松玉芙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小声道:

    “我早上过来,以为你在屋里,就推门进来了,不……不知者无罪……”

    “行,那发现我不在,你怎么不走?”

    “我……我想找簪子……”

    “呵——连偷东西都学会了?”

    松玉芙一急,脸色顿时涨红:“没有……那是我的簪子……”

    许不令点了点头:“好,那你为什么会藏在床底下?准备背刺我?恭喜你,成功啦!”

    松玉芙抿了抿嘴,看得出许不令很生气,声音越发柔弱:

    “你回来了嘛……我……我怕你发现,就藏床底下了……本想等你出去的时候偷溜,结果陆夫人来了……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讲道理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许不令揉了揉额头:“姑奶奶,我回来怎么了?你就不能早点出来?”

    “怕你打我……”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

    “……现在躲不掉了……”

    “……”

    许不令张了张嘴,憋了半天,终是脸色一冷:

    “脱衣服。”

    松玉芙顿时慌了,抱着衣襟,用力摇头:“陆夫人知道,会更生气的……”

    “!!!”

    你不傻啊!

    许不令满眼错愕,在屋里来回渡步几次,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咬牙切齿道:

    “那你说怎么补偿我?道歉没用,死了这条心。”

    松玉芙缩在墙角,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我以后保证不闯祸了……”

    许不令冷笑一声:“你都把祸闯完了,还能闯什么祸?”

    “这可说不准……”

    “???”

    许不令紧紧握着拳头,憋了半天,恼火加上昨夜伤痛,一口气不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呀—”

    松玉芙吓的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跑上去抱住许不令,用力支撑,带着哭腔道:

    “许世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你别死……”

    “你滚!”

    许不令脑袋瓜嗡嗡的,抬手想把松小匹夫推开,只是身体确实扛不住了,只是晃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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