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楼外的空地上,暴力至极却又行云流水,连丝毫卸力的动作都没有。

    钟离楚楚话语戛然而止,微微偏头,碧绿双眸满是错愕。

    街面之上也响起无数声惊呼。私斗的两人都打出了火气,见有人搅局,不由分说便拳脚相向。

    只可惜两人还没抬手,就被那白衣公子一手一个捏住后衣领,双手合拢碰了下,脑袋磕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刹那间四肢瘫软晕厥过去。

    白衣公子抬手直接将两人丢进了酒楼,转身便走。

    围观百姓惊为天人,哪里敢当道,连忙就给让开了道路。

    “这厮好生嚣张,打了我们的人说走就走!”

    雅间中的两个汉子勃然大怒,看向了为首的呼延杰。

    他们一行三十余人虽然大半是拉来滥竽充数的江湖杂鱼,但在坐的四个却是南越江湖有些名气的高手,特别是‘碧眼蝎子钟离楚楚’,在南越年轻一辈里面声望很高,呼延杰能与其结伴而行自然也不差。

    呼延杰见手下兄弟被打了,无论是江湖规矩还是‘使臣颜面’,都不可能不吱声,当下一拍酒楼窗沿:

    “小子,你……”

    话没说完。

    街面上的白衣公子头也没回,便随手一抛。

    飒——

    破风声急响。

    一锭银子带着骇人威势划破长空,直接砸向了呼延杰面门。

    呼延杰瞳孔微缩脸色大变,腰后弯刀‘呛啷’出鞘挡在面前。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弯刀被砸的蹦出一个圆弧。

    呼延杰满眼惊骇,整个人被力道震的连退三步才稳住,撞歪了后方的桌子。

    “嘶——”

    雅间里传出三道抽凉气的声音。

    几人转头看去,那白衣公子解下腰间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闲庭信步间跃上马车,消失在车厢之中,自始至终连头都懒得回。

    “……”

    “这谁家的公子?”

    “好俊的功夫……”

    “真他娘潇洒……”

    街面上窃窃私语,目送这辆非富即贵的马车远去。

    雅间之中,呼延杰拿着已经砸变形的银锭,额头冷汗滑下,等马车消失在视野,才松了口气:

    “这斯谁啊?好生不讲道理,我可是番邦使臣……”

    钟离楚楚站起身来,从窗口探出头望了几眼,才淡淡哼了一声:

    “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