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大步上前,一巴掌就冲着女捕快的脸抽了过去。势大力沉,若是抽到脸上,必然掉几颗牙。

    围观的茶客皆是蹙眉,可官家办事,他们没有插手的资格。

    不过这一巴掌,并没有抽到女捕快脸上。

    众人转眼看去,才发现女捕快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白衣公子。腰上不挂玉佩而挂个酒葫芦,右手提着长剑,左手抓住了统领的护腕,纹丝不动。

    白衣公子剑眉如墨,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着几分贵气,细看又颇为勾人,长得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看起来像是多管闲事的江湖浪子。

    统领见有人突然跑过来阻拦脸色微沉,怒声道:

    “衙门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白衣公子表情平淡:“都吃官家饭,为何对袍泽刀剑相向?”

    统领又抽了下手,没抽开,便大声道:

    “大胆贼子,竟敢当街持械行凶,袭击官差……”

    说着左手拔刀砍向白衣公子。

    两名御林军松开绳索,同时逼近。

    旁观的百姓皆是一急,寻常人和官兵起了冲突,被活活打死都是活该,这穿白衣服的娃儿也太冲动了些,带兵器不是给人家借口嘛?

    女捕快满眼焦急,正想让这胆大包天的富家子别多管闲事,却不曾想眼前忽然寒光一闪。

    统领一刀劈出,心中便寒气直入骨髓,想抬刀格挡却已经来不及。

    擦——

    白衣公子手中长剑后发先至,在统领面前一扫而过,干净利索的收回了剑鞘。

    惊鸿一瞥间,可见剑刃之上铭刻着四字:

    ‘不令而行’

    许不令的‘不令’。

    血光飞散,在空中带出一帘血珠。

    两名御林军如临大敌,察觉不妙为时已晚。

    统领浑身紧绷,官刀掉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指缝间血水横流,眼珠子几乎从眼眶中凸出来,不可思议的盯着白衣公子,踉踉跄跄退出几步便倒在了地上,血水渗入青石地面的缝隙之中。

    一剑封喉。

    后街之上,刹那间鸦雀无声。

    远处观望的泼皮闲汉,皆是脸色煞白吓得愣在了当场。

    长安城的地下,帮派私斗打死人的事儿不在少数,但明面上还是得遵纪守法,敢当街杀人基本上逃不过秋后问斩,当街杀官的事儿长安城没人敢干,这可是天子脚下!

    女捕快脸上飞溅了几滴血珠,瞧着抽搐几下便了无生机的御林军统领,脸色煞白,半晌没回过神。

    方才白衣公子怎么拔的剑都没看清,堂堂御林军统领就这么死啦?

    白衣公子收起长剑,看向旁边的两个发懵的御林军。

    两名御林军骇的是肝胆俱裂,持着刀缓步后退:“你……你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敢当街杀御林军统领……”

    哆哆嗦嗦,说着话便钻入了旁边的巷子,不出片刻,便有几道传讯烟火升起。

    “啊——”

    一声尖叫,不知从哪个勾栏传出。

    后街之上刹那乱成一团,酒楼外十几个打手不知所措。

    女捕快盯着那具尸体愣了许久,直到白衣公子伸出手搀扶她,她才回过神,猛地一头翻起来,又急又气:

    “你……你怎么能杀人?杀官等同造反,你……”

    白衣公子撇了一眼尸体:“官商勾结,纵容包庇,袭击袍泽,随意一条都够他死了,更不用说对我动刀。”

    女捕快已经慌了神,看着完全不认识的白衣公子,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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