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文在一旁抚摸着下巴啧啧称奇道，“连一个宁死不屈的都没有？做人的尊严呢？骨气呢？”
“阁下有所不知。”
圆景叹了口气，苦笑着道，“眷属的生死全在主宰一念之间，故而我们的忠诚也只针对主宰这个身份，而非灵曦大人个人，说句实话，倘若无霜大人卸任主宰之位，我们也将不再追随她，而是会毫不犹豫地效忠下一位光之主宰。”
“真是冷漠呢。”
钟文嘿嘿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夺得主宰之位，就等同于控制了所有眷属，倒也能省去我不少时间和精力。”
“下一个目标是谁？”
沙王咬了一口手里的梨子，一脸兴奋道，“邬兰馨？斜月玲珑？列缺惊神？要不还是选明玉虚吧，老子早就看那个伪君子不顺眼了。”
“莫非阁下是打算将所有主宰统统杀死么？”
圆景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万万不可！”
“为啥不可以？”钟文斜乜了他一眼。
“主宰由混沌之主册封，同样也受到王庭监管。”
圆景咽了口口水，耐心解释道，“偶尔死上一两个倒也罢了，倘若在短时间内接连逝去，绝对会引起那两个人的注意，届时你就要大难临头了。”
“那两个人？”钟文愣了一愣。
“玄白首。”
仅仅是提起这两个名字，圆景眸中竟然隐隐闪过一丝恐惧，“和九岳轻。”
……
“砰！”
伴随着一声脆响，鬼夜的脑袋被一脚踩进地里，深深凹陷其中，双目暗淡无神，脸骨粉碎成渣，双脚如同被抓出水面的龙虾，拼了命地胡乱晃动着，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将他踩在脚下的，居然正是圆景口中提及的玄白首。
“冥采呢？”
他居高临下，如同神灵般俯视着脚下的男人，声音寒冷如冰，不带一丝感情，“让她出来见我。”
在他身后，无天宫的统领和私兵们竟已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