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男人。”

    再次将匕首从钟四百身上拔出来的那一刻,莫空愁终于忍不住感慨道,“挨了匕首这么多下,居然还能守口如瓶,这样的狠角色,莫某还是第一次遇见,若非立场不同,我简直就想请你喝酒了。”

    “说了么。”

    钟四百的五官几乎挤作一处,鲜血淋漓的嘴角却微微翘起,居然露出一丝笑容,“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拜土教主。”

    “如今你身上又痛又痒,想必很不好受。”

    莫空愁眼珠一转,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笑眯眯地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只要涂抹了瓶子里的药,不但可以止血,就连疼痛和瘙痒也会瞬间消失,如何?想不想试试?”

    “自然是想的。”

    钟四百咧嘴一笑,表情在鲜血的映衬下,却显得无比狰狞,无比扭曲。

    “交出拜土教徒的名单。”

    莫空愁连忙接口道,“这瓶药就是你的了。”

    “我也想啊。”

    钟四百毫不犹豫地答道,“只可惜我并不是拜土教主,又哪来的名单给你?”

    “混账!”

    见他这般油盐不进,莫空愁不禁勃然大怒,将手中瓷瓶狠狠摔在地上,随后高举右手,五指弯曲成爪,朝着钟四百头顶天灵盖狠狠抓落,口中厉喝一声,“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去死罢!”

    面对他那满含杀意的一抓,钟四百双目圆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脸上非但看不见惊慌和恐惧,反倒隐隐露出一丝解脱之色。

    “就这么死了。”

    眼看着这一爪距离他已不足两寸,莫空愁的右爪却突然停在半空,不再继续下压,反而怪笑着道,“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罢,他缓缓收回右掌,居然撇下钟四百,转身朝着孔子钰所在的方向快步而去。

    见他靠近孔二小姐,钟四百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嘴唇微微一动,本能地想要出声喝止,可话到喉咙口,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你们不是两情相悦,私订终身么?”

    莫空愁来到孔子钰身边,右手腕一抖,匕首刃面贴着这位二小姐光洁粉嫩的脸颊缓缓滑动着,动作又轻又柔,其中的凶险却是远远超出想象,“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若是划花了,岂不可惜?”

    “莫兄适才还说子钰为了保命,不惜将我出卖。”

    钟四百咧嘴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你却拿一个叛徒来威胁我,岂不可笑?”

    “哦?毕竟相爱一场。”

    莫空愁愣了一愣,随后笑得愈发灿烂,“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她么?”

    “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钟四百亦是哈哈笑道,“从背叛的那一刻起,她对我而言就已经是个死人。”

    “如果我说。”

    莫空愁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她并没有出卖你呢?”

    钟四百并不回答,只是看着他一个劲地冷笑。

    “究竟有没有背叛。”

    见他不信,莫空愁突然出手在孔子钰肩头轻轻拍了一掌,“就让孔二小姐自己来告诉你罢!”

    “他说得没错,适才我为了保住孔家,已经把有关你的一切都说了。”

    孔子钰只觉喉咙口一松,登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果断开口道,“包括你的真名,也是我告诉他的,对不住。”

    此言一出,莫空愁面色一变,脸上登时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孔子钰根本就没有背叛,适才他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攻破钟四百的心理防线,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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