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

    张棒棒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你小子注定是阴鸦的人。”

    肆伍陆猛地抬起头来,凝视着张棒棒的眼睛,一字一句,语重心长道,“让开罢,这一战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等师父回来之后,我自会请求他老人家亲自指点于你,假以时日,当世顶尖高手之中,定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俺不让!”

    对于他的许诺,张棒棒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大声拒绝道,“说了不让,就是不让!”

    “傻小子,你我之间的修为差了十亿八万里,为师若是认真起来,一口气也能把你吹没了。”

    肆伍陆哭笑不得道,“你拿什么来阻止我?”

    张棒棒不再说话,只是张大了双眼,死死瞪视着他,仿佛要将目光化作万千利箭,将他扎个千疮百孔。

    “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为师了。”

    肆伍陆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右臂忽然向前一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张棒棒抓了过去。

    张棒棒面色一变,待要反击,可连手臂都来不及抬起,便觉眼前一黑。

    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远处,两道婀娜身影在怪兽阿蒙越来越紧的胡须束缚之中,皆是面色发青,呼吸艰难,浑身骨骼喀喀作响,仿佛随时就要断成碎末。

    “死、死老太婆!”

    元一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想、想不到还没取下牧常逍狗头,你我就要一齐命丧在这头怪物手中。”

    “跟远古遗族的余孽一齐死。”

    何九琳惨笑一声,“还、还真是晦气!”

    “你、你道我愿意么?”

    危急关头,元一反倒看淡了生死,居然笑出声来了,“看来你我只有到了下面,才能一决生死了。”

    “就算下去,胜、胜的也会是老身。”

    黑色胡须的束缚越来越紧,难以形容的痛楚不断涌入脑海,何九琳的面色已经青得发紫,却兀自争强好胜道。

    “死到临头,还在做梦!”

    元一亦是强忍着剧痛笑骂道,“果然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么?”

    斗嘴间,二女的视线碰在一起,突然相视一笑,眼神于凄凉和绝望之中,竟然隐隐透出几分惺惺相惜。

    ……

    类似的逆转剧情,正发生在欺天道境的各个角落。

    已然将傲慢使徒砍翻在地,正准备补上一剑的的拓拔弑神忽然浑身酸软,虚弱无力,莫名其妙地一屁股坐倒在地。

    “噗!”

    而傲慢使徒则抓住机会,忍着伤痛果断出手,毫不留情地一掌洞穿了他的小腹,一时间鲜血飙射,溅洒如雨。

    几乎同时,另一片战场之中,遭遇了黑棺两大使徒的韩宝雕和陆轻燕也在大占上风之际突然浑身乏力,软倒在地,瞬间由追击者沦为待宰羔羊。

    作为陆轻燕的对手,怠惰使徒倒还颇有风度,只是借机将她制住,既没有对美人痛下杀手,也并未趁机做出什么无礼的禽兽之举。

    可嫉妒使徒的脾气却要暴虐得多,本就被韩宝雕压制得无比憋屈,如今形势逆转,立马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捅出五六个窟窿,为了让他经受持续的痛苦,甚至还故意避开了要害,手段之阴狠歹毒,令人咋舌。

    光明之心熄灭,欺天道境的威压再也无可抵挡。

    整片阴落山脉,与阴鸦为敌的所有高手几乎全都陷入到极致的虚弱之中,纷纷成为案上鱼肉,或死或伤,或被生擒活捉,或遭非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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