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不到尽头。

    越跑我越绝望,大声的呼唤着:“你在哪,我该怎么救你?你说说话,告诉我该怎么救你!”

    “小白,小白醒醒!”

    我听到柳伏城在叫我,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火海中那绝望的哭声占据了我所有的神经,我只知道,我要救它,救那双眼睛的主人。

    直到一股热流顺着我的太阳穴刺进我的神经,一下子将我激醒,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柳伏城。

    我还躺在他的怀里,眼角全是泪水,柳伏城的胸口都被我的泪水打湿了。

    我张了张嘴,说道:“我好像被魇住了。”

    柳伏城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伸手揩去我的泪水,说道:“我知道,你的反应太大了,刚才在梦境中的时候,浑身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一般,这不是一般的梦,更像是托梦。”

    “托梦?”我翻身从他怀里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那双眼睛的主人真的有难,真的在向我求救?”

    柳伏城没有说话,我知道我是猜对了,两人相视着好一会儿,我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暗下去的天色,喃喃道:“柳伏城,你说,会是谁按捺不住,动手了呢?”

    “其实一点都不难猜,咱们弄掉了女道姑的魂魄,对方筹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养成的大将就这么没了,不反扑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冒着毁掉永恒之心的风险,他们也绝不会轻易的将永恒之心留给我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柳伏城,一切的平静都是假象,咱们一直都处于风暴的中心,从来没有改变过,对不对?”

    “到底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可以停下来,呵。”

    柳伏城心疼的将我圈进怀里:“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小白,这才是刚刚开始,你要试着去适应。”

    “我适应。”我推开柳伏城,异常的镇定道,“柳伏城,从我奶奶出事之后,我便明白,我们白家几代人的恩怨,注定不会允许我的后半身苟且下去,走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对我的残忍,到底能突破怎样的底线。”

    奶奶,我父母,甚至我爷爷,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一件件,一桩桩,跟白老爷子都脱不开关系,这个仇。早已经结下,我从不觉得还会有任何的转机,包括白子末,如果我能将刀子架上他的脖子,就绝不会手软!

    柳伏城担忧的看着我,问道:“小白,你真的想好了吗?现在那边,可能不仅仅只有你们七门。”

    我皱起眉头道:“难道还有人想从七门嘴里抢肉吃?谁的胆子这么肥?”

    “这天底下,从不缺胆儿肥的人,只看那块肥肉值不值得他们冒险罢了。”柳伏城说道,“永恒之心的魅力,对于修炼之人,特别是不走正道的修炼之人来说,算是最后的救赎,谁会甘愿主动放弃这样宝贵的东西呢?”

    是啊,修炼之人最想要的是什么?一蹴而就。最怕的是什么?走了歪门邪道的捷径,最终走火入魔。

    而有了永恒之心,便可肆无忌惮的走捷径,还不怕最终堕入魔道,功亏一篑。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藏龙卧虎之人,一颗小小的永恒之心,百年来藏在老旧的耀光玻璃厂里,不被人察觉,现在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江城乃至周边,有多少人蠢蠢欲动,不是我们能预估得到的。

    我们现在过去,必定是第一时间被卷入风暴的中心,那些人乐的坐山观虎斗。

    “可不去行吗?”我问道,“如果白老爷子他们没有毁了耀光玻璃厂,而是拿到了永恒之心怎么办?”

    我知道没那么容易,否则那女道姑在耀光玻璃厂那么多年,不会还没得手。但现在耀光玻璃厂经历了一场变故,一切都说不准了。

    柳伏城说道:“不是说不去,而是不能轻易的冲在最前面,咱们悄悄地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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