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脚程快的话,傍晚时分就能到达百花镇,可好巧不巧的,在距离百花镇不过十几里的地界,忽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溅起地上的泥点子到处乱沾,马车右边车轱辘一个不小心歪进了水汪里。

    白溪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车轱辘弄上来,雨势越来越大,身上都湿透了,又累又饿,难受的不行,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索性不远处就是一家客栈,白溪便想着在客栈留宿一宿,明儿一早等雨停了,换身干净衣服,打理的体体面面的再入百花镇也好。

    ……

    可能是赶路赶累了,又加上弄那马车,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浑身困乏,便收拾了一下上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溪就感觉脸上柔柔的,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脸颊似的,她无意识的伸手去摸,结果却摸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白溪睁着眼睛足有半分钟,才慢慢的缓过精神来,刚想坐起来点灯,房间中间摆着的圆桌上的油灯,自己亮了起来。

    灯火摇曳起来的时候,一个身影映入白溪的眼帘,白溪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冲着脑门而去,耳朵里嗡嗡嗡直响。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男人端着油灯朝着床边靠过来。

    白溪立刻叫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那你叫啊,这周围我做了结界,看你叫破嗓子有没有人听到来救你。」男人已经坐到了床沿上,手中的油灯凑近白溪的脸,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大半个月不见,好像瘦了一点。」

    他将油灯放在床头木桌上,然后伸手去捏白溪的脸颊,白溪一别脸躲了过去,男人轻笑道:「怎么,怕我?还是心虚了?」

    白溪低着头不说话,两只手抓着被单,几乎要把被单抓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该死的男人阴魂不散,会在这儿等着她。

    她那一刀刺得很深,以为会吓退男人,就算吓不到他,养伤也得养一两个月吧?

    这才大半个月,这男人怎么跟没事人似的,又出来乱窜了!

    白溪懊恼的咬唇,知道今夜是怎么逃也逃不掉了,心一横道:「咬脖子还是咬手指,你说就是,速战速决,我明天一早还有事。」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倒是让白溪一晃神,不得不说,这家伙长得是真的帅,剑眉星目的,眉宇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王者风范,白溪长这么大,七门四十二分堂之中,人中龙凤不在少数,但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气质的,绝无仅有。

    但也只是愣了一下下,很快便收回眼神,心中腹诽,气质再好有什么用,怎么也掩盖不了内里恶魔的本质。

    「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男人玩味道,「有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

    「咬不咬?」白溪昂起头来毫不客气道,「我又累又困,明天还得赶路,能不能别墨迹?」

    男人伸手摸了摸白溪的脖子,眼神渐渐的暗下去,白溪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闭上眼睛等着疼痛的到来。

    没有等多久,冰凉的疼痛感袭来的时候,白溪握紧了拳头,心里不停的麻痹自己,很快就过去了,等到明天去了五花教,说不定就能彻底甩掉这个家伙了。

    男人松开白溪,白溪睁开眼睛,刚想撵他走,身体却被一下子腾空抱起,往里面送了送,随即灯火熄灭,男人箍着她的腰上了床。

    白溪的心咚咚咚直跳,伸手去扒男人的手,扒不动,只能用指甲去掐,男人跟榆木疙瘩似的不知道痛,怎么掐都不松手。

    两人都不说话,黑暗中暗暗较劲,直到白溪手酸了,折腾不动了,男人才拉着她的手按向自己的腰腹部,那里,有一道凸起的伤疤,

    麻麻赖赖的,不用看,白溪就知道,那是她之前刺出来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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