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楼底下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田家人都上了车,学校几个领导上了后面一辆私家车,田父对我说道:“白姑娘,家里灵堂已经设好了,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连忙点头,跟着上了面包车,就坐在田母的身旁。

    面包车车厢的座位都被调整过,田心楠躺在中间,我们坐在两侧,一切都感觉是准备好了一般。

    我几次想要开口问一问,可终究是说不出口。

    车子缓缓的开了起来,田心楠的弟弟直勾勾的看着姐姐的尸体,一动不动,田母捂着嘴压抑的啜泣着,田父红着眼睛,一手扶着田母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前面司机开的很平稳,一路上朝着田心楠家而去,走了一大半的时候,田母忽然擦了擦眼泪,对我说道:“白姑娘,我听说你家以前是开白事铺子的?”

    “差不多吧,我奶奶会做一些纸扎品卖。”我答道。

    “哦。”田母点点头说道,“楠楠走的太突然,我这心里……”

    “白姑娘。我出一点钱,今夜能请你跟着我们一起守夜,帮着楠楠好好超度一下,行吗?”

    “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们允许,我愿意送楠楠最后一程。”我说道,“只是……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前几天我回学校,见楠楠的精神状态都还很好,为什么……”

    我眼泪也不自主的往下掉,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了。

    田母捂着脸,哭着摇头,一旁的田父开了口:“大概是上周,我们全家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里面,楠楠早已经故去多年的奶奶告诉我们,楠楠病了,时日无多了,让我们早点准备着。”

    “托梦?”这简直是荒诞了,我不解道,“你们竟然相信这个?”

    田父摇头:“如果只是一个人梦到,当然不会信,我和她妈妈都梦到了,就连远在南方读书的向南也梦到了,这才引起了我们的重视。

    我们心里特别不踏实,上周末就打电话,勒令她回家,我家院子门口,种了一棵很大的木棉花树,好多年了,楠楠和向南姐弟俩从小便喜欢在那棵木棉花树下玩耍,从来没有出过事。

    但那天中午,楠楠回到家。经过那棵木棉花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花粉,引发了类似于哮喘一样的疾病,上气不接下气,送去医院的时候,她自己又莫名好了起来,但因为那个梦,我们又坚持让她做了一个全身体检。”

    “体检结果怎么样?”我赶紧问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田母呜咽着埋首进田父的怀里,田向南转脸看向车窗外,田父叹气道:“检查结果是,楠楠全身免疫系统都已经崩溃,内脏损坏严重,活不过这一周。”

    “怎么会这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

    田父摇头:“如果不去检查,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端倪,我们没敢告诉她,本来找借口想把她留在家里,她不愿意,她来学校之后,我们在家里就开始做准备了,没想到……这还没满一周,就……”

    怪不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田家一点都不意外,也没跟学校闹,原来一家人早已经预知了一切。

    只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蹊跷,特别是最后,田心楠向我要风铃以及吞掉风铃娃娃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

    风铃娃娃是李文星给我的伴手礼,只是经由田心楠的手转赠,田心楠的死,到底跟这风铃娃娃会不会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我也碰了风铃娃娃。接下来我会不会出事?

    一系列的问题在我脑袋里不断的翻滚,甚至,我想到了柳昆仑的话,他说我已经惹祸上身而不自知,他指的祸是什么?

    “我们找了相头来看,掐算了下葬的时间,说是停灵一天,明天一早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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