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跑,钱老憨此刻却已经冲到近处,大叫一声,那人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叫唤,已经被钱老憨一刀砍中了脖子,鲜血喷溅,那人晃了晃身子,扑倒在地。

    “老哥,怎么杀了他?”同伴见状,吃了一惊。

    钱老憨收起刀,冷笑道:“莫非你没看见,他手中有刀,负隅顽抗,若是不杀他,他就要杀咱们。”蹲下身子,在尸身上搜找,很快就取了一封信在手中,信函密封,也不打开,道:“你们将尸首抬起来带回去。”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多言。

    夜色深沉,黑水寨之内,周鸿基正抱着年轻的身体在睡梦之中,被急促的

    敲门声惊醒,赫然坐起,顺手抓起边上的一把大刀,厉声问道:“什么人?”

    “大当家的,四当家的有急事求见!”外面传来声音:“四当家的说十万火急,请大当家的赶紧去见。”

    周鸿基放下刀,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门外有人等候,见周鸿基出来,轻声道:“四当家的在前面等候!”

    周鸿基到了前厅,杜子通正在厅内来回走动,有些急躁,更多的却是兴奋,瞧见周鸿基,急忙迎上,兴奋道:“大哥,抓到了,抓到了!”

    周鸿基一怔,但立马明白过来,抬手示意杜子通不要说话,这才四下环顾,招手示意杜子通跟着到了偏厅,这才问道:“怎么个情况?”

    “大哥,你看。”杜子通将一封信函递给周鸿基,解释道:“你让我在黄土寨下山的路口派人埋伏,这十几天我一直让人盯着,不过一直没有动静。今晚他们忽然发现有人下山,立刻跟上,想要捉拿,但那人见到有人追赶,持刀顽抗,我手下人没有办法,一刀砍了他,从他身上搜出了信函。我不识字,大哥你看看里面写的什么,是不是轩辕冲勾结秦逍的证据?”

    周鸿基拆开信封,凑在灯火下,打开信笺,细细看了看,脸色骤变,冷笑道:“好你个轩辕冲,你还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要将咱们赶尽杀绝!”一屁股坐下,将信笺递给杜子通,杜子通有些尴尬,讪讪道:“大哥,我不识字.....1”但瞥见信函上竟然是图画,不由接过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忍不住道:“大哥,怎么没有字?瞅着眼熟,这.....这画的是什么?”

    “地图。”周鸿基瞥了杜子通一眼,恨铁不成钢:“黑山五寨的地图,你没看明白?”

    杜子通也是悚然变色,失声道:“他要将黑山地图送给官兵?这......!”

    “二当家可真是用心。”周鸿基从杜子通手中拿过信函,凑在灯下,再细细看了看,声音森然:“黑山的要道据点,他都标识的一清二楚,咱们多年来的心血,都在这幅图上,这幅地图若是落在官兵手里,咱们大难临头。”

    杜子通握起拳头,恨声道:“大哥,被你猜中了,轩辕冲果然是内鬼。”一屁股在边上的椅子坐下,道:“轩辕冲劝说咱们招安不成,没有别的法子,就只能和官兵里应外合。秦逍有了地图,山上又有轩辕冲接应......!”不由背脊发凉。

    “老四,你确定送信的是从黄土寨下山?”周鸿基神情冷峻。

    杜子通急道:“大哥,你难道还以为我会欺瞒你不成?我的人日夜轮换,就守在黄土寨下山的必经之地,送信的肯定是从山上下来,而且还是晚上偷偷摸摸下山。”

    “为何不留下活口?”周鸿基有些恼怒道:“本应该将送信的活捉。”

    杜子通懊恼道:“我也吩咐他们活捉,可是送信的拔刀拼杀,他们只能将他砍杀,为此我还狠狠训了他们一顿。大哥,依我看,送信的是死是活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轩辕冲真的是内鬼,而且还要和官兵里应外合,将咱们赶尽杀绝。”

    周鸿基神情凝重,盯着杜子通眼睛,目光深邃,一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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