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欢迎了。譬如往西陵去,那里是苦寒之地,气候寒冷,许多人都是以酒御寒,关外白酒纯烈如火,一口酒下肚,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如果是桃花酒,那就绝无那样的效果。”

    屠二叔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看来小兄弟似乎也是酒道中人?”

    “谈不上谈不上。”秦逍谦逊道:“和大叔相比,自愧不如。”

    大汉三十六七岁年纪,比秦逍年纪大了许多,按照年纪,叫一声大叔也是理所当然。

    屠二叔微笑道:“都说大唐最烈的酒在关外,西陵连几岁孩童都能饮烈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倒不假。”秦逍笑道:“我一个朋友说,西陵七八岁的孩子饮烈酒也是常见的事情,而且他们喝的还是古城烧。西陵最常见的古城烧,一入口,刚到喉咙就烧起来,酒水入肚,就像一条烧火棍捅入喉咙里,那滋味一般人还真受不住。”

    他从幼年时便开始饮酒抵御寒症,酒水自然是越烈越好,其实今日饮这桃花酒,也无非是尝试一番,比起自己在西陵饮的烈酒,桃花酒与水一般。

    “古城烧?”屠二叔眼睛一亮,道:“不瞒你说,我也喝过古城烧,那是朋友送的,入口当真是痛快至极,只可惜已经很多年都没尝过了。”叹了口气,不无惋惜道:“只可惜现在西陵被叛军所占,想喝古城烧也不容易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先前还喝的十分痛快,此刻却有些意兴索然,道:“一想到当初那古城烧的滋味,这里的酒就没滋味了。”

    小姑娘笑眯眯道:“没有滋味就不要喝了,屠二叔,今天咱们两坛就够了。”

    屠二叔眼睛一翻,道:“正因为酒力不够,才要多喝几坛。”

    小姑娘回头瞪了秦逍一眼,道:“都怪你。”

    秦逍也不理他,正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屠二叔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立刻冷峻起来,向窗外看了一眼,沉声道:“来了。菀琼,待会儿你不要多说一句话,更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小姑娘道:“我就当自己是哑巴。”

    秦逍有些奇怪,从窗口向街道望过去只见到酒楼门前忽然来了十几匹马,马上众人纷纷下马,进了酒楼。

    很快,就听到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多名身着灰色劲衣的彪形大汉冲到二楼来,秦逍见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皱起眉头,陈曦倒是淡定自若,吃着小点心,浑如没看见。

    另外两桌的客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便要起身离开,一名灰衣大汉喝道:“都坐好,谁也不要走。”那两桌客人屁股刚离开椅子,被这一声暴喝,又乖乖坐了下去。

    随即听到楼梯口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轻许多,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锦衣中年人从楼梯口出现,身后跟着一名红衣人,那锦衣中年人倒也罢了,可是那红衣人却极是显眼。

    红衣人是个俊朗男子,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年纪,眉清目秀,肌肤白皙如同女人一般,没有编发髻,而是披在身后,用一根细绳束着,腰间别着一支竹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妖异。

    他跟在锦衣中年人身后,如影随形,面上带着浅浅笑意,看上去笑容十分温和,人畜无害。

    此人明明是个男人,却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而且胸口用黄丝线绣了一朵菊花,此时在他手中,两根手指捻着一朵琼花,放在鼻尖下,似乎正在感受琼花的清香。

    中年人扫了二楼一眼,目光落在那屠二叔身上,缓步走到靠近屠二叔边上的那一桌,早有两名大汉上前拉开两只椅子,锦衣中年人和红衣人对面坐下。

    锦衣中年人相貌平平,但保养的却很好,手上戴着一只祖母绿大扳指,坐下之后,才淡淡笑道:“我听说太湖王手下有四名心腹悍将,合称为酒色财气,四将之中,酒将居首,一身外门横练功夫少有敌手。我还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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