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勾结。”柴山河道:“在山上待得太久的人,哪一个不是心中苦闷,他找我喝酒解闷,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说到此处,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道:“汪汤知道我心有不甘,虽然在山上我和他几乎没有往来,但下山之后,我和他确实是无话不谈的知交。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有意靠近我,想要说服我和他联手盗取库银,等他说出计划后,我差点一刀劈了他。”

    “如果你那一刀下去,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陈曦冷笑道。

    柴山河不屑一笑,道:“他让我做一个选择,是愿意半辈子困在如囚牢般的内库里,还是有朝一日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有花不完的银子,珍馐佳肴美人豪宅应有尽有,下半辈子享尽富贵?”仰着头,大笑两声,才道:“对大多数来说,如何选择并不困难。”

    姜啸春怒不可遏:“是老子瞎了眼,竟然信任你这个无耻之徒。”

    “大人如果觉得愤怒,可以一刀杀了我。”柴山河看着姜啸春道:“死在大人的刀下,也算是回报了大人多年的照顾和栽培,死后也就不欠大人的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