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就这么判了,员外郎是清白之身,可以回衙门复命了。”

    秦逍笑道:“云大人公正廉明,让人钦佩。”

    “不敢不敢。”云禄忙道:“秦大人,我先去医馆瞧瞧大夫,细细看一看眼睛。”

    “云大人多保重。”秦逍道:“还望云大人尽快痊愈,大理寺后面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缺了云大人是万万不成的。”

    云禄一怔,随即眉宇间显出欣喜之色。

    秦逍这话他自然听得明白。

    秦逍这句话就等若是承诺了云禄在大理寺稳若泰山,不会再这次整肃之中被清理出大理寺。

    “是是是!”云禄连声道:“秦大人放心,就算身体没有恢复,但大理寺和秦大人有事,我随时听候吩咐。”又向宇文怀谦点点头,这才拱手离开。

    堂内只剩下秦逍和宇文怀谦,宇文怀谦用一种略有一丝诧异的目光看着秦逍。

    他入狱时间其实并不算长,几个月而已,对京都的情况也是颇为了解。

    云禄是大理寺少卿,宇文怀谦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大理寺忽然蹦出个小秦大人,这却让宇文怀谦颇有些错愕,这位小秦大人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岁年纪就能升到少卿之位,大唐开国至今,那也是凤毛麟角的事情。

    最让宇文怀谦奇怪的是,大理寺上下似乎对秦逍都很是忌惮,身为大理寺少卿的云禄对秦逍明显有着谦恭之态,先前在大街之上,大理寺卿苏瑜甚至也对秦逍十分回护。

    “秦大人认识承朝?”宇文怀谦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

    韩雨农和杜鸿盛两位从西陵来的同伴离京之后,秦逍一度生出极其孤独之感,哪怕是在顾家姐弟身边,那种感觉也一直萦绕在心中。

    他长在西陵,地地道道的西陵人,周边没有一个西陵人,自然是孤独至极。

    如今宇文怀谦突然出现,不知为何,秦逍对他竟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亲不亲,故乡人。

    “员外郎能否去我那边喝杯茶?”秦逍笑容亲切:“我有话对你说。”

    宇文怀谦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自己能够摆脱牢狱之灾,显然是眼前这年轻人一手策划。

    此人与自己无亲无故,却不惜与刑部大打出手救自己出牢笼,宇文怀谦自然知道背后的事情绝不简单,而且此人对西陵叛乱的情况十分清楚,这也是宇文怀谦当下最想知道的事情。

    回到左卿署,秦逍请宇文怀谦坐下之后,给宇文怀谦倒了一杯茶,自始至终完全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态度,宇文怀谦起身接过茶杯,道:“秦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卑职不敢当。”

    “我在白虎营待了几个月。”秦逍坐下之后,开门见山:“我本是甄郡龟城都尉府的一名狱卒,得罪了甄侯府,逃亡在外,承蒙大公子收留,安排在白虎营当差。去年在长岭天都峰下祭山,白虎营铲除甄家,甄氏父子被斩于天都峰下,我也在其中,所以宇文家也算是帮我除掉了敌人。宇文家对我有收留之恩,也有帮我除掉敌手之义,所以在我心里,宇文家算是我的恩人。”

    宇文怀谦一直都是气定神闲,此时听得秦逍这番话,脸色微变。

    “二爷是否认识白静斋?”秦逍问道。

    宇文怀谦听秦逍称呼自己为“二爷”,忙道:“秦大人万不可如此称呼,卑职实在受不起。”

    “这里只有我和二爷,也只能如称呼。”秦逍很恭敬道。

    宇文怀谦想了一下,才道:“白静斋是宇文家的家臣,据我所知,他一直在兀陀帮助宇文家经营商贸,但真正的目的,是在兀陀收集情报。此人心思深沉,家兄对他十分的器重。”

    “实际上包括甄家、宇文家和黑羽将军,甚至朝廷,都被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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