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忠虽然面带微笑,但秦逍看到他的时候,知道此人是京都几个最危险的人物之一,那张带着微笑的丑陋面孔之下,更有一颗扭曲邪恶的阴毒之心。

    顾白衣断言,如果是兵部扣押了韩雨农,那么韩雨农的处境将极其危险,甚至有性命之虞。

    其他的各司衙门,就算有门路,也无人会去轻易招惹兵部。

    兵部与北院的关系亲密,北院后面是门下台,还有麝月公主,与兵部为难,就会惹到背后的人,各司衙门没有胆量也没有必要去淌这滩浑水。

    唯一敢出手的就只有刑部。

    刑部会不会出手,秦逍并无十足的把握,顾白衣虽然判断卢俊忠有八成的可能会借机兴风作浪,但毕竟还有两成不确定。

    秦逍虽然内心对眼前这个阴险狠辣的酷吏心存厌恶,却也知道要救出韩雨农,这个令自己厌恶的酷吏却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人。

    “卑下秦逍,拜见部堂大人!”秦逍表现得谦恭有礼。

    卢俊忠上下打量秦逍一番,才道:“听朱大人说,你是从西陵而来,还是黑羽将军麾下的夜鸦?是黑羽将军派你入京?”

    “回禀大人,卑下确是夜鸦,但并非将军所派。”秦逍道:“西陵樊家勾结乱党反叛,设下圈套谋害了将军,我和甄郡郡守杜鸿盛杜大人以及都尉韩雨农日夜兼程赶到京都,便是要向朝廷禀报紧急军情。”

    卢俊忠与秦逍身侧的朱东山对视一眼。

    先前他就判断黑羽将军已经战死,却不想竟果真发生。

    卢俊忠内心深处对将军之死没有任何的悲伤,反倒是为自己有先见之明心中欢喜,但面上却故作惊骇:“将军被害?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除夕之夜。”秦逍道。

    卢俊忠佯怒道:“樊家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反叛朝廷,此等叛国逆贼,必当将他碎尸万段。”又道:“秦逍,你在门前擂鼓,说是同伴失踪,要刑部帮你找人,你说的失踪之人,就是杜鸿盛和韩雨农?”

    “是。”秦逍道:“我们抵

    达京城之后,在四平坊长乐客栈住下,次日一早,韩都尉去了兵部,杜大人去了吏部,卑下在客栈等候,可是等了一天一夜,不见他们回来。卑下到了兵部和吏部,没能进门,无法确定他们是否在里面。听说部堂大人公正无私,办案如神,只要您经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他二人都是进京禀报十万火急的军情,非比寻常,耽搁不得,是以卑下才前来刑部,恳请大人侦办失踪一案,尽早找到韩都尉二人,如此才不会误了紧急军情。”

    卢俊忠皱眉道:“他二人并非都去了兵部?”

    “韩都尉说是前往兵部,杜大人是去了吏部。”

    “那你还无法确定韩雨农是否在兵部?”卢俊忠问道:“他会不会到了兵部,却因为公事耽搁在兵部衙门里?”

    秦逍道:“西陵的军情,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今天为止,已经是韩都尉失踪的第四天,而且韩都尉离开的时候嘱咐过,让我在客栈等候,他去兵部禀报过后,会回客栈与我汇合。韩都尉做事稳重,如果真的在兵部耽搁,也会让兵部派一个人去知会我一声,绝不可能整整四天杳无音讯。而且将军被害之时,卑下就在将军身边,对樊家叛乱亲眼目睹亲身经历,兵部如果要详细询问,韩都尉也会让人召我前往兵部。”

    “有道理。”卢俊忠想了一想,才道:“秦逍,你确定韩都尉是说要前往兵部,不会有误?”

    “千真万确。”秦逍道:“我们进京本就是为了禀报军情,即使有其他事情,也会以此为限,韩都尉第一个要去的,一定是兵部。”

    卢俊忠点点头,微笑道:“你能确定就好。”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拂开面上一层茶沫,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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