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迎战的阵型,将官们也是保持高度警觉,天地间一片宁静,但却肃杀无比。

    就这般一直等到黎明时分,依然不见敌骑杀回来,窦朗将眼瞧见天边出现鱼肚白,这才微松了口气。

    他不敢让兵士们散队,派了十几名游骑斥候往周围去探明情况,只等到斥候们一个接一个回来,禀报周围再无敌军踪迹,窦朗将这才让军士们原地暂歇,自己则是翻身上了一匹马,往东飞马过去。

    靠近过去之后,便见到了地上几十具

    尸首,正是方辉和他手下那几十名护卫骑兵。

    窦朗将下了马,走到方辉尸首边上,看到他背后一个窟窿,那自然是被长枪贯穿的伤口。

    他单膝跪下,脸色难看至极。

    很快,又有几名将领过来查看情况,见到方辉的尸首,都是震惊,却也都是默默跪下。

    “窦朗将,咱们......该怎么办?”一人看向窦朗将,问道:“是继续向彭城进军,还是......返回泰山?”

    边上一人略有些激动道:“继续进军?难道你没看到敌人的骑兵?昨晚肯定有上千骑兵杀过来,他们肯定是增援彭城。将军被杀,我军士气遭受重创,继续去打彭城,那不是去送死?”

    “不错,他们敢杀出来,彭城那边肯定是做了周密准备。”又一人道:“昨晚不但折损了主将,还死伤几百号人,这还怎么去打彭城?”

    窦朗将道:“将军被杀,肯定是不能去彭城了。可是就这样撤回泰山,咱们都将成为笑柄。而且没有大将军之令,咱们擅自撤军,惹恼了大将军,咱们连脑袋都保不住。”顿了一下,才道:“派人回泰山禀明情况,让大将军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咱们难道还要驻留在这里?”一人回头看了一眼营地,神色凝重:“敌军骑兵随时还会杀过来,这里不能停留。”

    窦朗将道:“咱们来的时候,途经帽儿山,虽然是座小山,但可以依托山势防备

    敌骑突袭。帽儿山离此地也就二十多里地,咱们先撤到帽儿山再说。”又吩咐道:“立刻派人回泰山,军情不可耽搁,尽快禀明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