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汽车一停,上来一个女人,妖冶的妆容和苍白的脸色搭配在一起,有一种诡异的美,神色确是彷徨恐惧。女子身上挂着三四个球状瘤子,一个个瘤子诡异的在蠕动,发出“么么么么”的声音,极为渗人。

    老头在旁边冷笑,说道:“你看这个女娃子,生前肯定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儿,这身上挂着的是一个个死婴,全是她自己堕胎惹下的因果。生前只知道胡天胡地,有了孩子就偷偷去堕胎,以为谁也不知道。可是哪有这么好的事,因果种下了,死后都会跟她算账,来世的时候,这一个个都是索帐的小鬼。”

    原来那发出的声音不是“么么么么”,而是“妈妈妈妈”。

    瞬时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陈灵后脊梁骨窜上来了。同时也庆幸,幸亏自己是个男人。

    吴老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在旁边说道:“你以为就没男人什么事了?这一桩桩,一笔笔最后都记在你的生死簿上了,好的坏的,善的恶的,事无巨细,总是有报应的。人们总以为做完恶可以洗白,可以拜佛求超度,可是这恶行既然做下了,哪有那么好销的。”

    说着他顺手一指那身上挂着死婴的女鬼,“你看这女娃子,现在每走一步都有腐骨之痛,因为她丢的是骨肉亲情。若是男子,到了阎王殿结算的时候,则有锥心之痛,因为他犯了离亲背德之罪。”

    随后老头又一指窗外,“你再仔细看看这鬼车,你是个明眼人,一定能看出端倪的。”

    说着陈灵顺着老头手指,看向了这鬼车。车体涂着黄色的油漆,四个黑色的车轱辘,就像普通的公交车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他回头看了看吴老头,吴老头依旧指着车说:“再仔细看看,再仔细看看。”

    于是陈灵又定睛看了看,越看越细,越看越入神,这车在他眼中开始出现了分离,黄色的车身不再是一整块车皮,而是一块块的,那黄色并不像普通公交车一样那么明艳,是暗色的,偏肉色的。而且看起来不同于一般公交车的那种光滑,好像更细腻,更温润,好像,好像...人的皮肤一样。

    而那个车轮也不再是黑色橡胶的样子了。它变得更有光泽,好像动物的毛发一样,还有一些银白色掺杂其中,互相纠缠构成一个环,那种感觉好像是人的头发。

    “看出来了?”老头在一旁说道。“这鬼车以人骨为架,以人皮为囊,人的毛发为胎,枉死之人的怨气为燃料,活脱脱就是一个能跑的刑具。那些罪大恶极之人,凡是死了的,活着没有现世报,死了立马就遭罪,立时就拆骨剥皮,留着一口气放进油箱里让他待着,这一路就是刑罚的开始。到了阴间阎罗殿上,再把这车拆了,把魂儿放出来,复原了再审罪。”

    陈灵内心不禁惊惧不已,没想到阴间的刑罚这么严厉。

    老人家似乎不用他开口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咧嘴笑了笑,可在这可怖的夜色下笑容也露出惨白的磨样。

    “人死之后时间就无尽了,肉体也失去了感官,只有灵魂才是关键,拆骨剥皮听起来恐怖不已,可是你要是感觉不到,那也算不得重。唯有穿刺魂魄的疼痛才是难忍的。就像之前说的锥心之痛,就属于这一类,因为他能直击人的魂魄。”

    说着,之前说的那个身上带着瘤子的女鬼已经找地方坐下了。她旁边的男鬼却一直在左右摇晃,好像根本坐不稳当,表情也甚是狰狞。

    老头顺着陈灵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你看那个大肚子男鬼,左右摇晃,身体不稳。因为他没颗好心,肚子里装了一肚子坏水,可不就晃荡了。再看他左摇右摆,是因为他屁股不正。此人身前一定是个小官,办不了坏事,可是在其位不谋其政,通俗点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屁股削尖了占住位置不挪位,现在就是在哪他都坐不稳。人就是这样,总以为不做坏事就行了,可他总想不到,不能碍着别人去做好事,该退则退,不退,就是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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