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咱们急诊室还是有很多灰影对你蠢蠢欲动,现在好像都怕了你一样。”

    王主任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越说越疑惑。

    我自然就更加疑惑了。

    不过最起码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小巴已经不再缠着我了,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谢谢主任,我先回去了。”我心情有点好,对王主任点点头。

    “去吧,中午早点走吧,不用待到十二点了。”王主任难得放我早走,真是人间温暖。

    我很快回到了值班诊室,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相隔了不到一天,但是现在坐在这张椅子上我已经没有那种无助的恐惧了,也不怕视线扫到监控视频了。

    果然恐怖的从来都不是场地,而是我自己的心态。

    不过到现在,我还是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非常懵懂。

    到底是我被未来的自己救了,还是我成为了那个回到过去救自己的未来?

    到底第一个流浪汉是谁,是当下的这个我,还是未来的我?我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感觉这种事情我是一辈子都理不清了,干脆不想。

    在最后的那一幕,我冲过去挡在过去的我面前,那一刻其实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但是现在想想,感觉自己还是相当聪明的,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我救了自己的过去,连锁反应,现在的我也能得救了。

    但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管怎么样,王主任也看到我身上很干净,我自己也感觉非常轻松,这就够了。

    我将桌面上那半瓶可乐和酒鬼花生扔到了垃圾桶,心想我以后也不会再吃这个酒鬼花生了。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病历和文档,发现这三天我好像几乎没有怎么处理过这些。

    很快十点过后,陈树敲响了我的诊室房门。

    “这么早?还没到时间啊。”我扭头看到是他,下意识地举起手看了看手表。

    “还敢来晚,谁知道你会不会又跑去自己搞事情。”

    陈树装模作样地冷哼了我一声,大步走了进来。

    我暂时放下手里的档案,帮他把椅子拉开。

    “给我看看。”他没急着坐下,而是抓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来转去到处看。

    他看了好一会,才疑神疑鬼地放下了我的脸。

    “没啥事了,说吧,详细交代一个细节都不要漏。”

    他这才终于不是那副好像要吃了我的样子,肯好好坐下来和我说话。

    于是我把小巴的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包括方晴的谈话和马润的帮助都没有遗漏。

    中间有一段非常拗口的过程,也就是流浪汉(未来的我)和当时的我互动那一段,我也尽量解释清楚了。

    “……你听懂了吗?”我说完之后,看陈树没说话,于是试探地问。

    “还好,信息量有点大。”他点点头。

    “那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心想果然不愧是大师,听一遍就听懂了。

    “其实这些玄乎邪能的东西,也是有分别的,有的是有具体的形态和名字的,自然也存在另一种没有具体形态和名字的。”

    陈树也说了段非常拗口的话,搞到我更加头大了。

    “我没听明白。”我老实交代。

    陈树唉了一声,解释:“名字本身就是最原始的一种咒,给予它们名字,也是束缚它们的一种手段,打个比方,我们最常写的就是驱小鬼和驱贴墙鬼的符,符箓上的咒文翻译过来就是请五雷真君现法相,借威名,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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