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是一直在想周曙光真是个小八婆,这么快又跑上去和马润医师说我见过他病人的事情。

    可惜这个时间他应该下班了,不然我还真想跑过去说说他。

    很快,天色就晚了下来,今晚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病房也没有出现什么需要处理的情况。

    病人们很早就休息了,我买回去的脉动没喝几口,十点刚过,我已经哈欠连连。

    昏昏沉沉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睡着了。

    我梦到了我身处在某栋破旧的建筑里,我身后有东西在追着我,它一把抓住了我的后衣领,我把外套脱了给它,在建筑里不断穿梭拖延,突然之间有个人跑出来抓住我的手,拉着我打开一扇又一扇门逃走。

    他很快带我逃出了那栋建筑,一直跑到了马路上,一辆车从远处高速开过来,远光灯和喇叭声同时照在我身上。

    我猛然打了个激灵,从桌子上吓醒了。

    我看了看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脖子僵硬,估计根本没睡好。

    我探头出去走廊上,外面静悄悄的,于是我拿起那瓶脉动,收拾收拾就离开了急诊室。

    这里的夜晚倒还不算恐怖,毕竟是三甲医院,即使是深夜也有很多灯亮着。

    门口的小保安这个时间已经在打盹了,我懒得和他打招呼,直接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街上早没什么人了,不过这里毕竟是繁华的城市街道,反而给了我安全感。

    我对那个梦自然是没怎么上心,睡了一觉之后方晴的事情也不在意了,很快我就走到公交站台。

    557路夜班车大约就是这个时间来,如果我错过了或者它开早了,凌晨一点钟还有最后一班。

    我看远处没什么动静,就坐下先玩玩手机了。

    我打开陈树的短信,回了一句:“追查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这人,只有晚上十二点之后才是活跃的,大概是他们这行都这样吧。

    毕竟也不会有人大白天请他们去驱邪之类的。

    他回复我的速度好慢,而且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有一种他在忙的感觉。

    “还没有头绪,但是应该没这么简单。”

    “你是说邓主任被雷劈?”

    “是他外公被雷劈。”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他几乎五分钟才回我一句,所以我其实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听到远处有公交来了的声音,已经在这里上班有一段时间了,都已经听熟了。

    我头也没抬,只是站了起来,继续在手机里打字回复。

    这车今天也是特别省心,直接停到了我的面前,打开车门。

    我正想走上去,手机又响了,我点开,又是一条陈树的短信。

    “你的玉佩戴好了没。”

    玉佩我肯定是贴身戴紧啊,我这么一想,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空的。

    什么都摸不到,原本隔着衣服应该摸到玉佩的起伏,现在那里空无一物。

    我这才把注意力从手机亮着的荧幕里抽出来,猛然看到这辆停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我回家的那一趟车。

    这是一辆非常残旧的、八九十年代的小巴,大概只能载九到十二个人,但是这一辆怎么看都不是正在运营的车辆,因为它已经残旧到像是刚刚从海里捞上来一样,整台车都已经生锈了。

    如果不是陈树的短信,我可能已经直接上了去了。

    我慌忙之中瞟了一眼驾驶座,却根本看不到司机,后面也没有乘客,然而车灯却是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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