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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心的火气发不出去,最后在休息室里团团转了好几圈,坐在了一张空着的钢丝床上。

    我实在无法理解,陈树一直为什么如此固执的想要把我跟张雅拉在一起,就因为他说的张雅跟我的命格最合适吗?

    但是为什么这种事情不能把我自己的意愿考虑进去呢?

    张雅惴惴不安的走到我跟前来,小声的跟我说:“刘医生,对不起,你要是生气的话,别忍着了。”

    我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什么话都没说。

    这个陷阱是陈树布置下来的,但是张雅也默认了他的行为,跟着他一起骗了我。

    尽管我对着英年早逝的小姑娘有诸多的怜惜和同情,但这不代表我会毫无底线的忍让她做的一切事情。

    房间里的低气压持续了好长时间,谁都不说话,最后还是陈树对我说:“刘小楠,哥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你埋怨我,也生气,但是我必须得跟你说,我想让张雅跟你配婚,不单单是为了她父母能给我一笔钱。”

    我没搭腔,陈树接着说道:“咱们俩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遇到的事情不少,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好几次了。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应该清楚。我跟你说过的话,关于你的命格那都是真的,你现在不这么办,那过不了几年哥哥就得参加你的葬礼了。”

    陈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问我:“刘楠,就经历过今天的事情以后你实话跟我说,你觉得你能坦然面对死亡吗?”

    这句话算是着实问到了重点上。

    的确,之前我一直拒绝配婚的事情,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近距离的死亡的威胁,但是今天之后,我忽然就发现我对死亡的恐惧是如此的清晰而激烈。

    这个世界上除了铁了心要自杀的人之外,没有人不会对死亡有恐惧,每个人都在渴望着能够活下去。

    我抬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掌心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规律的跳动,想起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跳过9:05的时候那一下剧烈的心跳。

    尽管我还对陈树他们这样的擅自安排而感到不悦,但是我已经说不出来,坚决不配婚,生死有命这种话了。

    陈树见我态度其实有了松动,也没有再继续强硬的逼着我做选择,而是对我说,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晚上这事闹的是劳心劳神的,你也好好休息吧,回头咱们再联系。

    我看他那一步三晃的样就不放心,跟他说:“要不然我在医院附近给你找个小旅馆安排一宿,你就别坐地铁回去了,那么长时间你再晕在车上什么的怎么办啊?”

    陈树用手背在我胸口拍了两下,说:“这就是瞧不起你哥了吧,你哥这是正当年的时候身强力壮,这么点儿小事儿影响不了我什么。”

    “真不是逞强?”我问他。

    “说的什么屁话,老子用得着逞强吗?赶紧睡你觉去吧。”

    陈树甩下这么一句话,潇洒的离开了休息室。

    这么一来休息室里就只剩下我跟张雅两个人了,我觉得这简直就像是被双方家长突然拉到一个房间里进行相亲的青年男女,真是相对无言无比尴尬。

    张雅安静了一小会儿跟我说:“刘医生,你,你该休息了,那我也先回玉坠里了。”

    我胡乱的点点头,都没敢抬头看她。

    房间里的那股属于张雅的凉意消失,我才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一些。

    只是一想到这玉坠我都要随身带着了,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能接受,心里乱糟糟的,睡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去了急诊。

    今天晚上正好是王主任值班,他看我过去还挺意外的,跟我说:“小刘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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