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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肢体不协调的原因,魇的移动速度非常的慢,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我快步走到收音机跟前,握着玉坠的手已经快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在我向收音机靠近的这几步路,这块玉坠越来越冷,最后散发出了比冰还要彻骨的寒意。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犹豫不决的机会,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我最后的生命。

    我右手抓着那块玉坠,直接就简单粗暴地把它放在收音机上。

    然而,在我想要放手的时候,因为右手已经被冻得彻底失去了知觉,根本就无法控制手指的动作。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我心中不由暗自苦笑,左手已经废了,现在是右手也要跟着废了吗?

    无奈我只好用左手的手腕去把手指一点一点的拨开,还要小心翼翼的防止玉坠掉下去。

    “你不要过来!”

    在我身后,邓主任大喊了一声。

    这动静来的猝不及防,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玉坠给扔了。

    我能够猜到应该是黑影靠近了他,只是我没想到刚才表现的那么豁达的邓主任,原来也还是很怕死的。

    “刘楠!你在做什么?你快回来。别碰那个收音机,现在去管它已经没有用了。”

    邓主任的狠话让我觉得,他刚才并没有真正跟我说实话。

    既然是他把收音机和魇连接在一起,那么他应该在了解魇的同时,也了解这个收音机是怎么回事,可刚才他只给我讲了一个古怪又冷血的故事,却并没有对收音机提过一个字。

    而且他之前一直蠢蠢欲动的想要靠近这个收音机,现在却又突然不让我碰了,这是为什么?

    我脑子里飞速地转过这些念头,右手已经能够松开玉坠。

    我小心地用左手的手腕把右手托起来,玉坠轻轻地落在收音机上,幸好这种老式的收音机都比较笨拙,体积有些大。玉坠落在上面也不会掉下去,直接就被它接住了。

    我不敢分心去看身后邓主任那边是什么情况,只能死死的盯着在收音机上轻微打转的玉坠,然后在心里祈祷那个魇冤有头债有主地只去找邓主任,不要对昏迷在沙发上的陈树做什么。

    到了这时候,我能想到的拯救我们的方式,就只剩下走一步看一步这种笨办法了。

    希望这一次我能够留住陈树和我的命。

    玉坠在收音机的木头外壳上静止了下来,而后毫无反应。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这个玉坠实际上对收音机并没有克制作用,它就只是一个报警器吗?

    陈树那么小心翼翼的把它交给我,结果实际上没有任何攻击力,这件事不是很奇怪吗?

    邓主任那边还在喊着:“你别过来!我答应过你,我会做的,你现在待着,回去不要动。”

    邓主任越喊越激动,到后来声音都哑了。

    我想,人类的本质可能就是幸灾乐祸,尽管我很可能没几分钟就要死了,可是从声音里听出邓主任的惊慌和绝望,我居然有一点暗爽。

    谁让他这样算计我和陈树,把我们推到这种境地呢?活该。

    我觉得我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了,眼看着连我的最后一线希望——让玉坠克制收音机的打算都已经破灭,那么如果能够让邓主任在临死之前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最好让那个魇好好折磨他一顿的话,我才能稍微的出那么一点气。

    “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魇在那像个复读机似的,不停的反复地说着这句话,从最开始的一个人的声音,到后来两个人的声音最终是许多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就好像有一群人正在邓主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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