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已经换上白大褂的邓主任。

    邓主任看见我之后,定定的看了我几秒,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随后,他带着儒雅温和的笑意对我说:“。刘楠,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我总觉得他这问题别有深意,主要他的疑问语气太轻了,就好像已经笃定我昨天晚上一定已经出了什么事。

    我心思转的飞快,嘴上则是对邓主任说:“

    没什么事,就是没太睡好,家属和病人这么长期在医院里也是挺受罪的。”

    邓主任没有继续在先前的话题上纠缠,而是颇有些同情的说:“谁说不是呢?要是可以,肯定也没人愿意住院啊。”

    我跟他说了几句打太极的话,邓主任终于是耐不住了,主动对我问道:“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现有关于我外公的什么事情呢?陈先生之前就说过,我外公这个情况不能一直拖下去,所以我比较着急,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我明白的。邓主任一片孝心,我和陈树会尽量帮你,只是如果结果不能尽如人意,还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吗?毕竟我们也只是普通人,不是神仙。”

    “你们肯帮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邓主任诚恳的说。

    我端详着邓主任,这不是作假的表情,心想着如果他知道那个黑影的存在,这意味着什么?

    他外公住院,因为受到巨大惊吓而魂不附体,到底是别人做下的事情,还是邓主任在背后策划又想把锅甩出去呢?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幕后策划了这些事情,因为什么会通过王主任找我,再想通找陈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死吗?

    我心里藏着无数个问题,但却不能对眼前的当事人发问,这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于是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心内科那边洗漱准备上班,跟邓主任告别,离开了创伤骨科。

    我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心里忽然有某种直觉催促着我抬头看过去。

    就在我抬眼的一瞬。我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身体畸形,四肢不协调的阴影。

    “哐当!”

    手机从我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天天闻已经严丝合缝的关上了,我无法分辨刚才的一切是我的错觉还是那个黑影真的出现了。

    和我一同乘坐电梯的,刚好就有我昨晚住的那个病房的家属,他主动帮我把手机捡了起来,交给了我。

    “刘医生啊,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谢谢。”我心脏狂跳,把手机拿过来,胡乱塞进口袋里,对他摇了摇头。

    出了电梯我头都不敢回的,直奔心内科一直到进了心内科的休息室,我才感觉自己回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呆着,实在是,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便从桌上随便找了一张纸,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邓主任的外公第1次住院是因为心梗送到医院急救,还因为触发了一些其他并发症,需要住院观察。

    但是老人家的晚辈们,一个两个似乎都盼着他死,连住院观察这种事都不允许发生,强行把她从医院给接出去了。

    那一次之所以他们能成功把人接走,是因为邓主任不在医院,没有人拦着他们。

    老人家第2次住院就是因为严重摔伤,直接住到了创伤骨科,在邓主任的眼皮子底下。

    一开始还有人过来照顾一下老人家,但没两天这些人就都从医院消失了,谁都不来了。

    在第2次住院到这些人再也不来医院之前,邓主任听到了他舅舅、舅妈和二姨的对话。

    按照邓主任跟我们所说的,他是在怀疑这些亲戚,正在想办法谋杀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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