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堆里刨出来的,赶到医院的这一路上,始终是吊着一口气儿。”

    “进手术室的时候呢,我们也都跟家属说了,这人不一定能救得回来。”

    “幸好昨天晚上邓主任在,是他主刀做了这场手术,把人还是给救回来了。”

    说到这儿,小陈心情复杂的说:“但是下了手术台就确定了是高位截瘫,也还是挺惨的。”

    她注意的是患者惨不惨,但我注意的是另外一个重要讯息:昨天晚上的手术是邓主任做的。

    那么这个患者跳楼会不会和邓主任有什么特殊关联呢?

    我把这个猜测压在心里,对小陈问道:“那他怎么就会跳楼呢?高位截瘫刚结束手术,他应该根本就起不来啊。”

    小陈说到这儿自己先打了一个哆嗦才跟我说:“这事儿真的挺邪门的,我们自己想起来都害怕。”

    “那个病人是进了我们创伤骨科的Icu病房,Icu你也知道,谁都不可能在里边陪护,有谁要进去都要先从我们这拿钥匙,而我们则是要跟主治医生打申请的。”

    小陈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她就是想解释昨天晚上病房里除了患者之外再没有第2个人了,所以不可能是有人帮助患者跳楼自杀。

    “晚上我们巡房的时候,患者还在病房里好好的,而且生命指征都有稳定下来的迹象,我们值班的时候还说呢,这病人也真是命硬命大。”

    “哪知道啊,天还没亮的时候,保安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了。”

    我问了一句:“那时候是几点?”

    “当时应该是6点左右,因为保安过来之后没多久天就完全亮了,现在怎么说也还是夏天嘛,天亮的早一点。”

    我示意小陈继续说。

    “后边也就没什么可说了,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不在了,直接通知了家属,现在家属正在院办那边闹呢,院长和副院长他们都在那儿呢。”

    对于这个事情的发展,我倒是有些能理解,这种离奇的高位截瘫患者跳楼自杀,换我是家属,我也是要闹的。

    小陈“唉”了一声,愁眉苦脸的说:“刘医生啊,你能不能再让你那个姓陈的朋友来我们这边看看啊,我怎么觉得我们创伤骨科最近很不对劲儿呀,你说这高位截瘫的患者说跳楼就跳楼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没有人在那屋子里,那会不会有什么不是人的东西……”

    小陈的话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明显是自己都把自己吓着了,青春靓丽的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

    小姑娘比我小了好几岁,脸都还没完全长开,看着就跟个小孩儿似的,让我想起老家的那些侄女儿外甥女儿。

    我拍拍她的头,对她说:“你也别老自己吓自己,医学上的事情很多东西我们还没有研究透彻,虽然说手术过后确诊了他是高位截瘫,也许在他决定跳楼的时候,他就有了一定的行动能力呢。”

    小陈的脸微微有点泛红,解释道:“我这也不就是自己吓自己,主要这不是事和事的全都连一块了,就越想越恐怖嘛。”

    我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好像是有点不合适了,把手插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跟她说:“上次那个脚印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反正跟现在这个是没有关系的,如果之后真的觉得还是有什么问题,就让我朋友再过来一趟。”

    小陈有点惊讶的说:“不只是脚印啊,还有别的事情呢,你不知道吗?”

    “还有什么事?”

    “就是我们现在创伤骨科的患者,有几个不能自由行动的,都说前天晚上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腿突然就有知觉了,好像有谁在拽他们的腿一样。”

    我心中莫名的就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紧接着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恐惧心理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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