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大概在一段城乡结合的公路上,有个有钱人就开车撞到了我儿子,还好送院之后,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治疗需要拖很长时间,我们家哪里付得起这么长期的治疗费,于是和这个老板签了合同,让他一直负责我儿子的医药费直到痊愈,我就放弃我的刑事起诉。”

    这大娘虽然说起话来还有点口音,但是真正说起事情来还是说的头头是道的,还能正儿八经地说出刑事起诉这四个字。

    “难怪你转过来我们医院了,那这个病人目前已经治了多久了?”我又问。

    “已经在我们老家省级医院躺了一个月了,然后中间恶化之后,就送到你们这里,我原本以为你们这边这么高级的医院会比省级医院好很多,但是没想到你们这里的人好像更少了。”

    虽然大娘好像很专业,但是这一块就脱离他的理解范畴了。

    其实我们医院不管是人还是技术还是设备都要比省级医院好很多,如果一开始就是直接按照正规途径送到这里来到话,根本用不着一个月。

    问题是现在他算是偷渡来我们医院的,他这个儿子的病情根本就不属于皮肤科,是因为老板拜托了张医师,而张医师自己手下的是皮肤科,于是莫名其妙就归到了皮肤科,我估计这也是因为张主任真的很想自己私底下帮这个老板解决掉这事情吧。

    不过事到这里,估计张主任还是没法解决,看来事情到最后还是要走回去正经的路线啊。

    “放心,之后如果他们要将你转走的话,你是可以拒绝的,一切按照合同上的办事,还有,你记得如果要转院的话,按照他现在这个情况,要么就是骨科,要么就是神经内科,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我马上叮嘱大娘。

    大娘是那种看起来有点农村大娘有点憨的人,但其实背地里可精明了,我这么一说之后,他基本上都已经明白了。

    “那我估计就这两天就要转了,咱们在这里三天两头都不进一个人进来问候一下,实在是憋得不行。”大娘马上不满地说道。

    我看得出来这大娘不好惹,本来还想着教他几招什么在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门前哭闹之类的这种招式,可是一看这大娘不按照常理出牌啊,人特别冷静,而且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人家聪明啊,反应得非常快,于是也不敢继续教这种什么乱七八糟东西了,赶紧离开了这个病房。

    下午回去急诊科之后,我对这事情就没有上午这么担心了,至少我能做的其实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不是我能管的程度了。

    我和刘小彤对ICU和加护病房里面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解决完这个,那个又来了,尤其是ICU里面有一个皮肤基本上就是非常严重的五级烫伤的人,全身有接近五成的皮肤基本上是不好的,这种表皮烫伤其实突发的时候是很恐怖的,因为会变得奇痒无比,但是由于烫伤,本身皮肤已经很不稳定了,一旦去抓可能整层就拉下来了。

    很多火灾里面的幸存者都是这么回事,原本已经很高温,或者干脆就已经烧伤了,然后自己去接触伤口导致伤口面积越来越大的情况是很正常的。

    我当然知道这事情看起来没有这么容易处理了,但是无奈之下,我还是和刘小彤前前后后好像佣人一样伺候好了。

    还好这个病人也是个聪明人,我和他说的很明白,接下来至少一个星期都会非常痒,但是真的不能抓,因为皮肤现在很脆弱,一旦抓了,可能整层都脱下来了,这是很恐怖的,你想想,一下子一旦什么时候不留神,突然你抓痒一下,整层皮肤就被你自己扯下来了。

    这个病人这么一听之后,直接和我说你绑着我吧,之后我们还真的就就这么干了。

    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处理了也有这么一两个小时了,到最后总算是解决了这个事情,但是对于我这边来说,我晚上还有一个小晚班。

    我刚回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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