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了一路的高铁,我们仨都有些饥肠辘辘,但想到这一家人的家庭条件,还是劝住了她,只找了个小饭店简单吃了几个家常菜。

    小姑子为此还很不好意思,觉得亏待了我们。

    吃过饭,我们仨人又跟着小姑子坐了一趟城乡公交,总算是到了大姐的老家,武乡下头的一个小村庄。

    “前面就是我哥哥家的房子。”

    那是一座砖瓦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房子还是我侄女出生那年盖的,当时都说我哥和我嫂子吃苦肯干,日子往后会越来越好。”

    说到末尾,小姑子唏嘘地叹了口气。

    我看着那陈旧开裂白色墙砖,仿佛能看见当初放着鞭炮,一家子喜气洋洋搬进新居,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画面。

    因为大姐家的孩子还住在这里,小姑子经常过来打扫,屋子里倒是挺干净的。

    我们依次在沙发落座,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小姑子面前。

    “这是那个周老板签的赔偿协议,钱他已经转给我了。我想问一下,孩子现在的监护人是谁?”

    一直表现的很平静的小姑子,在看到那份赔偿协议时,突然捂着嘴痛哭失声。

    她哥哥一条命,她嫂子一条命,最后只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们家才终于等到了这份迟来太久的赔偿协议。

    小姑子现在就是那孩子的监护人,她请来了村里的村长、主任还有书记,作为见证人,接下了周老板按照协议数目给出的全部赔偿款五百万。并且写了一份协议,承诺这笔钱只会用在孩子的教育扶养上,每一笔支出都记账,每年年底交给村干部查证监督。等到孩子年满22岁,或者即将结婚的时候,就会把余下的钱一次性都转到孩子的手里。

    五百万这个钱数让来做见证人的村长他们都吃了一惊,村里不是没有去矿井干活出事的,但是从来没有赔这么多钱的,以前可是连一百万都没看到过!

    我将钱转到小姑子名下的一张卡上,算是彻底办完了这一件事情。

    卡里放着五百万,我一路上都心里不踏实,还是把钱转给真正的主人,才安心了。

    村干部走后,陈树开始主动向小姑子询问大姐的具体姓名、生辰八字。

    小姑子先是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一一回答了。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大姐原名叫刘云霞。

    经历过在医院里的惊魂一夜,我对超度大姐这事儿,心里一直都是打鼓的。

    没想到整件事顺利的超出我的想象。

    除了陈树和柳长安这一个佛一个道争了一下该由谁来超度,最后因为陈树身体状态不佳,只能让贤给柳长安这个小插曲之外,就再没任何意外了。

    超度法事结束的时候,我恍惚了一下,依稀听到有人和我说了声:谢谢。

    大姐家的孩子初中是住校的,小姑子本来极力主张把孩子接回来,怎么也要认一认恩人的脸才是。

    但是我们都不想耽误孩子上学,又觉得怪力乱神的事情不适合跟小孩子说,便拒绝了。

    回程的时候,柳长安并未跟我们一起回首都,说是有其他事情,在西安站和我们道别。

    他一走,陈树就像是只得意洋洋的大公鸡,整个人都抖起来了。

    “啧啧,假正经终于走了!”

    我懒得理他,从包里掏出个泡椒凤爪啃。

    陈树见我无视他,不干了。

    “哎,我可告诉你,别看我这次没能给你那大姐办法事,那不是因为他比我强,而是因为我有伤在身,他占了便宜!”

    我“呵呵”一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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