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不是咱主任发现得早,有你好果子吃。”

    我委屈道:“我也没想到他们坑我呀,李主任和王主任是好朋友,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他俩算啥好朋友,臭味相投的俩失败者......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钱大夫赶忙解释,我趁机追问一番,终于知道王李二人的关系,并非我想象中的志趣相投的朋友,就是俩人都没当上副院长,然后报团取暖,时常聚一起骂骂自己的竞争对手,彼此惺惺相惜。

    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八卦。

    见我还在为徐姓患者担忧,钱老师安抚道:“你别干着急,我帮你想个办法吧。”

    我以为钱大夫有什么好主意,他只是打个电话。

    “喂老赵,有个事麻烦你,我们科里有个小伙子的亲戚现在在普外的加护住院,经济比较困难,现在长了褥疮还没做清创......那真是太好了,麻烦你......没问题没问题,行,改天约你喝酒......”

    钱大夫有个同学在物理治疗室,负责给各个科室的病房做物理治疗,钱大夫跟他一说,对方便同意去普外理疗室,免费用红外线灯帮徐姓患者照一照伤口。

    没能解决根本的问题,但起码会让患者轻松许多。

    我想钱大夫道谢,又从书包里掏出那条南京塞给他。

    钱大夫推辞道:“咱俩就甭客气了,你拿去给老赵吧,顺便把情况跟他说一下,就说煤老板不给钱,李主任不给看,你不忍心让老乡受苦,私下里帮衬一把,让他给你那老乡照射的时候尽量遮掩一点,别得罪了李主任,对了,你再跟病人家属打个招呼,不要太张扬。”

    当下,我按钱大夫的指示行动,跟这帮老油条一比,我的社会经验就不够看了,要不说钱大夫提醒,我差点没个遮掩,抓遮掩跑去物理治疗室。

    跟赵老师的沟通很轻松,按照钱大夫教的说法,没提周李沆瀣一气的事,只说老板黑心不想负责。

    赵老师说一句懂了,心照不宣。

    又去普外找患者家属。

    不知道那位大姐怎样跟李主任折腾,我都没敢进科里,摘了胸标带着口罩,自称感染科的医生,请护士姐姐帮我找一下徐姓患者的家属。

    没一会,衣着朴素的大姐出来,探着脑袋找人。

    我摘下口罩:“大姐,是我。”

    见到我,她露出笑容:“是你呀刘大夫,找俺有事嘛?”

    “没啥事,就是来问问你刚才有没有跟李主任说清创的事?他怎么说的?”

    大姐拉了脸:“他让俺不要听风就是雨,要相信医生,需要做什么,他有安排,你放心刘大夫,俺没说你的事,俺知道你是好像提醒,不会出卖你的。”

    有此一问,只是担心自己弄巧成拙,万一大姐一闹,李主任同意清创了呢?

    至于她有没有出卖我并不重要,即便她不说,李主任想要追究,找护士一问就知道是我多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徐大哥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我拜托了理疗室的老师给徐大哥照射伤口,估计下午就会来,这是我私人关系,所以你别声张,咱悄悄咪咪照一会,能让徐大哥舒服点。”

    “好好好,太谢谢你了小刘大夫。”大姐神情激动,拉着我的手不停感谢:“俺知道俺男人的病就不是这个治法,在咱老家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大夫一直跑进跑出的,到了这大医院反而没人管俺们了,小刘大夫,要不把俺男人送到你们科里治吧?俺相信你!”

    “我是心内科,大哥这病得去神内科...”我灵机一动,想到个主意:“大姐,你知道大哥为啥去不了神内科嘛?”

    大姐愤愤不平:“李主任说没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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