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王主任小声对我们说:“挺像那么一回事啊,你们说里面现在是啥情况?那些东西,来了没有?”

    这谁知道呀。

    我俩也没有回答,耳朵紧贴防火门。

    满怀紧张的听了五六分钟,我的耳朵有些难受,好像长时间坐高铁造成的耳膜胀痛,我张开嘴巴揉了揉耳朵,这才听到防火门那边传来的呼呼风声。

    “呼...呼...呼...”

    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就在我好奇那一边是什么场景时,突然听到王小楠父亲惊呼:“小陈师父,他...他这是怎么了?”

    小楠爸压低声音,但语气有些惊慌,我的心悬了起来,却也更加好奇。

    陈树没有回答,只是念咒声大了稍许。

    风声火声,渐渐微弱。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恻恻,腔调十分诡异的哭啼声。

    即便我们三个不懂行的,也意识到这个声音恐怕代表着,脏东西来了。

    比赛似的,念咒声逐渐高亢嘹亮,与哭声针锋相对。

    就在王主任嘟囔:“这会不会吵醒病人呀?”

    哭声骤然消失,咒声也戛然而止。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安息,为什么喊我回来?”

    “他他他...他怎么变了一副嗓音?”

    前一句是个老太太的声音,后一句依然是小楠爸的惊呼,可小楠爸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从语境分析,不是陈树,小楠爸应该在对陈树说话,从称呼考虑,也不该是小楠妈,否则小楠爸回问:我老婆怎么了。

    只能是王成。

    看来被他奶奶上了身。

    这时,陈树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孙子逼你上吊,既然你回来了,可以拿他撒气,撒完赶紧走。”

    好家伙,他不是要王成向奶奶道歉么?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让老太太拿王成撒气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发出一阵‘桀桀’的诡笑声后,居然说:“我不走,什么时候我家小成娶了媳妇,生了孙子我再走。”

    陈树的语气也有些意外:“他逼死你,你不恨他?”

    “谁说小成逼死我?我是为了给他们腾房子才上吊的。”

    “为什么不肯搬出去住?”

    “我要守着小成,我要留在家里看着他,我还要帮他带孩子。”

    虽说大孙子小儿子,老人们的命根子。

    可老太太这份‘做鬼都不放过你们’的宠爱,让我毛骨悚然。

    陈树又说:“人鬼殊途,你不可能守他一辈子,何况你已经害死无辜的人,我也不可能让你留下,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走吧。”

    老太太固执道:“我不会走的。”

    “那你就别走了!”

    话音刚落,念咒声再一次响起,比之前更为洪亮,而除了声音的变化,还有一股磅礴的正气与威严,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我的心跳,或者说,咒语声改变了我的心跳,随着念咒声越来越急促,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感到莫名袭来的巨大压力,让我心头说不出的恐惧。

    扭头看王主任,也是脸色苍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他捂着胸口说:“不行,我有点心慌,扛不住了,你们盯着点,我回去歇着。”

    王主任一手捂胸,一手扶墙,慢吞吞回了办公室。

    自从陈树开始念咒,老太太便再次哭啼起来,似乎用鬼哭声抵抗咒语的威力,并且越哭越凄惨,音调越尖,以至于门这边的我和小丽都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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