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黑泥。

    然而陈树在楼上大叫,我这才忘记了上面还有个战场,赶紧冲上去。

    然而太晚了,我还没冲上去,陈树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是被什么东西从楼上直接扔了下来,整个人摔在地上。

    “陈树!”我赶紧跑出去,踢开门走到陈树旁边。

    还好,这里没有很高,只是二楼而已,他身上没有什么内伤的痕迹,只是断了骨头,但是照CT和超声波测骨是少不了了。

    “那东西也受了重伤,跑不远,快追……”陈树还抓着我的手臂,口中喃喃说道。

    “行了,先送你去医院。”我着急地说,这个时候我那还顾得上追什么东西,赶紧打电话报了救护车。

    临走的时候,我把这里的事情只好全部都交给了黑先生,反正这里的问题也已经几乎解决了,只有一个被陈树重伤的恶灵抢亲跑了,就当做个顺水人情了。

    救护车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开进来这个复杂的山村,我帮陈树做了个简易的正骨板,夹住了他断掉的小腿,和他一起回去了医院。

    等我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就是王主任放我三天假的最后一天,王主任看我回来了,又看到陈树躺在病床上,还以为出事了。

    “你们咋弄成这样了。”王主任招呼着护士们将陈树推进了手术室,有其他医生去跟进了。

    “没事主任,我们都解决了,他只是从二楼摔了下来。”

    我说的倒都是实话,只是没把里面的细节说出来而已。

    “摔了下来?被那些东西推的吧,好了好了,解决了就行,明天可以回来上班了吧。”我说。

    我心想既然最大的隐患人皮老头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而且黑先生此刻很可能也已经抓到了那个恶灵抢亲,那么东双村的问题也就等同于基本上解决了。

    于是我点点头,离开了这三天去了农村让我有种回到石器时代的感觉,还好现在终于回到大城市了。

    陈树的手术并不复杂,我刚刚摸的时候就已经大致上知道只是腿骨有点骨裂,估计应该是他脚先着地的原因吧。

    相比起其他地方着地,脚已经着实算得上是个好地方了。

    即使不送来手术室,自己夹块板子,位置对的话,不出半年也能好起来。

    我就在医院的走廊上坐了一会,等他出来。

    “刘楠。”快中午的时候,王主任从他的门里凑了个头出来,喊我。

    “咋了主任,我还没上班呢。”

    我以为他又要点我干活,我现在可是他亲自批的带薪假期。

    “过来吧贼小子,好像会吃亏似的。”王主任小骂了我一句,我只好小跑过来。

    王主任故作神秘地掏了张红票子给我,然后说:

    “这次人家小陈师父报酬都没收帮我们解决这事情,还搞到腿骨裂了点,去买个猪骨粥给他吃吧,我刚刚问了,手术马上完了,我帮他留了四号病床。”

    没想到王主任平时说话这么冷酷,骨子里却是个还挺讲情义的人啊。

    我马上接过红票子就往医院食堂走去。

    这几天没有回来,我路过一号病房和二号病房的时候,看到大多数病人都转移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治好了还是恶化了。

    急诊科就像是一个抗在最前线的部队,我们总是迎接着病人最剧烈的时刻,然后等情况稳定之后,转交到正常的部门。

    又或者抢救失败,转交到太平间或者ICU。

    总而言之,急诊科相对于其他科室来说,最大的区别就是争分夺秒。

    等我买好了猪骨粥回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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