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我兴许能帮诸位救回沈明泽。”温饶现在是什么也不知道,但那人,是闯进九魂宗里劫走沈明泽的,这些长老,应该看的清清楚楚才对。

    果然,在温饶的一席话下,几位长老真的开口和他讲述起那天被人闯进九魂宗中,劫走沈明泽的事。温饶听完,记下那人特征之后,问了一句,“那人确定是魔修无疑?”

    “是,那人身上煞气冲天,使的法器也阴毒古怪,绝非正派修士。”

    温饶心忧白夙,在打听完之后,就抛下一句‘我暂且不能分辨,那人与抢走我门派法器的人,是不是同一人。等我辨定清楚,自会告知给各位’离开了。在九魂宗里打探完毕之后,温饶就回到了九天宗中,臣幽迎上前来,问他方才去了哪里。温饶说去了九魂宗,臣幽便知道,温饶也是担心白夙和沈明泽等人一样,是被掳走的。但是他不敢说出来,他怕让温饶更担心。但这个时候,温饶却比他冷静的多,“白夙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在此时找不到他,说明他已经是受制于人了。”

    “我刚才去了九魂宗,据那几位长老描述,闯入九魂宗的人,笼罩在一团黑雾中。使的法器,是一个能摄人魂魄的钟。他能在九魂宗中出入无人之境,想来修为与那九魂宗宗主,是不分伯仲的。”

    “他掳走的的,都是各大宗门年轻一辈的弟子。”

    “九魂宗一个长老与他过招时,发现他魂魄离体,按此推算,他应当是在找合适的躯体夺舍。”

    臣幽替温饶打理九天宗这么久,对大事的处理,已经有了自己的见地。但他见温饶这样冷静理智,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温饶虽然在小事上懒懒散散,但在大事上,却精明异常,“他先是掳走了冽流光,事后,又去了九魂宗掳走沈明泽——如果真的是夺舍的话,那此时最危险的,就是最后被掳走的那一个。”

    “白夙是在沈明泽之前还是之后被掳走的?”臣幽问道。

    温饶脸上一下没了血色,他抿紧嘴唇,背过身去。他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白夙比沈明泽先被掳走,就说明夺舍并未成功,如果在沈明泽之后……

    “臣幽,你留在九天宗,我去带白夙回来。”温饶心里清楚,假如那人真的连白夙都能掳走,那他这样的修为,去了和送头没什么区别。但如果他不去,白夙就真的回不来了。

    臣幽怎么会不知道,他虽然担心白夙,却也不愿意再像当年一样,放温饶去冒险了,他抓着温饶的手,“带他回来?你去哪里带他回来?不说你找不找得到那魔修,就算你真的找到了……”臣幽眼中透出恳切来,“你怎么带他回来?”

    眼前这一幕,有点像当初温饶执意要去先人洞府里救白夙的时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和当初一样,做了一样的选择。

    臣幽已经不是当初只知道牵着他手的少年了,他看着温饶,目光中透出几分温柔来,“我们去悬梦宗,他们已经在商议该怎么应对此事了,和他们一起,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或者,我跟你一起去找。”

    温饶的手被臣幽紧紧抓着,比当年依恋的握着他手的更要紧上许多。就在温饶要说出什么的时候,一直站在大殿外的江曲走了进来。也许是因为在那寒潭里泡了太久,他骨子里都透出些微冷意。眉宇与唇的颜色,更是淡的像未着色的画作,“不用找了。”

    此话一出,温饶和臣幽一齐望了过来。

    身材瘦削单薄的江曲,白发披散而下,比当初冷傲的少年,更要少上许多人气,“我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