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温饶离开九天宗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甩下白夙江曲,自己一个人在凡间游荡,现在白夙都忍不住找上门来,他若再不回来看看,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白夙垂下眼睫,放在一旁的手指,缓缓收紧。

    温饶忽然扭过头来,问他,“白夙,我走了多久了?”声音忽然停顿住,因为温饶看到了白夙眼睫上,那一滴被月光照的闪烁晶莹的东西,“白,白夙?”小的时候,他还见白夙哭过,但是到两人躲来这九天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流泪了。但此刻……

    白夙已经是青年的模样了,再也不会和从前那样抽泣了,他只是眼睛一眨,那一滴眼泪就掉落下来。仿佛一颗星子似的。

    温饶贴到白夙面前,伸手捧住他的面颊,“白夙,你哭什么啊?”

    白夙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哭。他只是觉得委屈,他一直在九天宗中等温饶回来,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回来,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也并不开心。温饶帮他擦眼泪,但是却发觉,除了刚才那滴眼泪以外,白夙脸颊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湿润的眼睫,提醒温饶,刚才那滴眼泪是真的存在的。

    “师兄是讨厌我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温饶直接否认。

    “自从那一次双修之后,师兄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了。”白夙从小就和温饶呆在一起,受他宠爱,如今只是被冷落一点,就委屈的难以自抑,“师兄离开九天宗,也是为了躲我,是不是?”

    温饶承认,一开始他是心里有些接受不了,但离开九天宗,真的和白夙无关。而是他真的受不了这种百年如一日的苦修生活。白夙臣幽江曲,他们因为修炼,心性坚定,不在乎这种寂寞,但温饶说到底,只是个运起好一些的凡人,他的修为都是白夙一点一点的堆出来了。既然是这样,他又何谈有什么坚定的心性可言?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的话,师兄能告诉我,我是哪里做错了吗?”白夙湿润的眼睫,有几根被刚才落下的眼泪压下去,贴在微红的眼睑上。

    “你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了。”正因为温饶从小看着白夙长大,白夙在他眼里,那就是真的跟儿子一样。自己一觉醒来,发现和儿子滚了床单,他应该是什么表情,“当初捡到双修功法,我就不该心存侥幸,拉着你练,不然也不会练出这样的事来。”

    白夙看温饶纠结的面色,反问了一句,“什么事?”

    “那天晚上,我跟你之间发生的事。”本来觉得自己已经释怀的温饶,再看到被他从小养到大的白夙,还是觉得有些无法和他对视,“跟谁都行,就是不能我跟你啊。”

    “跟谁都行,就是不能是我?”这一句太过伤人,白夙的声音,都渐渐冷了下去。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你就跟我弟弟一样。”本来想说儿子的,但温饶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我怎么能跟你,做道侣才能做的事呢?”

    “可是,师兄不是我的哥哥,师兄就只是师兄。为什么不能和我做道侣才能做的事?”温饶纠结的,和白夙纠结的,本来就不是同一件事。但是白夙亲口问到温饶逃避他的缘由,不是因为讨厌他,而只是接受不了两人的身份,做那样亲密的事,一直压在心头的抑郁,一下子散去了很多,“我喜欢师兄,师兄喜欢我吗?”

    喜欢。但那个喜欢,明显不是要滚到床上去的那种喜欢啊。

    白夙是铁了心要逼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了,“那师兄喜欢我吗?”

    “白夙,你还小,你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

    “我知道。”白夙按在地上的手,抬起来,抓住温饶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这里知道。”

    温饶都不敢相信,这是白夙这么个天天呆在密室里修炼的低情商的家伙说出来的话。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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