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这不是神官的身体,面对这样无礼的人,希尔曼已经忍不住要拔剑了。

    温饶装成一副反派思考怎么蹂躏正派的脸,但心里又在时刻思量着希尔曼承受的底线,以免自己玩脱了,“我可以把身体还给他,但是——”

    “但是?”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实际上是西沙还没来,希尔曼好对付,但西沙就不一定了。

    “你!”希尔曼已经有些被他惹怒了。

    这副漂亮的脸,用来摆出反派的腔调,也并不突兀,温饶看着真的被骗的团团转的希尔曼,心里还有了一丝对于自己演技的窃喜——也还好这个世界什么乱七八糟的巫术都有,他瞎编一个也没有人会去怀疑。

    “作为回报,就先让你见见那个快要消失的神官吧。”说完这句话,温饶害猖狂的笑了两声,然后就跟西沙被突然抢走了身体的主导权那样,呆立不动了。

    希尔曼就在旁边看着他。

    “希尔曼……你来了。”温饶装出一副又虚弱又不可置信的样子。也得亏这里没有演员,不然真的专业人士过来看,活像看见一个精神分裂。

    希尔曼看到他熟悉的神官,又回来了,半年的思念倾泻而出,他将方才对巫师的提防放下,张开怀抱将温饶抱住了。

    “那个巫师……你见过了吗?”温饶把自己当成一个被掳走了半年,受尽心酸和委屈的小可怜。

    希尔曼‘嗯’了一声。

    温饶也不好演的太夸张,不然希尔曼看出破绽那就完蛋了。他就静静的依偎在希尔曼的怀中,好似默默流泪那样。

    “我实在没有办法,才只能向你求助。这半年里,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希尔曼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听着温饶细微的声音,心疼的情绪都快要满溢出来,“你应该更早来找我。”

    温饶没说话了,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如放希尔曼去脑补。果然,希尔曼说完那句话之后,抱紧他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开口,“不过,不要紧了,我来了,我来接我的神官回家了。”

    温饶被希尔曼抱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他一想,抱就抱呗,反正等西沙一来,他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趁现在爱抱多久抱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