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起来。温饶马上明白,这是西沙派来监视他的乌鸦奴仆。

    “我该走了,阿瑞斯。”

    阿瑞斯没有挽留温饶,后退几步,目送他远去。温饶坐在白象背上,心里一直在打鼓,现在应该没过河西沙约定的时间吧?在乌鸦奴仆监视的时候,他也没和阿瑞斯说过任何有关西沙的事。

    只是,和他约定好的西沙,现在在哪里呢?

    刚刚从头顶掠过的乌鸦,已经消失在了天际,温饶都无法从乌鸦飞过的路线,判断西沙现在应该在哪里。在他内心疯狂腹诽西沙的时候,头顶上又出现了几只乌鸦,那些乌鸦围着他的头顶打转,嘶哑的叫个不停。

    随行的奴仆扶着白象,仰头看着那些乌鸦,“神官大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乌鸦?”

    还站在城门口的阿瑞斯,也看到了这副怪异的景象,他正往这边赶来。

    越来越多的乌鸦飞了过来,几乎遮蔽住了温饶的头顶,温饶刚想说,西沙应该不会这么搞他,那些盘旋在他头顶的乌鸦就扑了过来,耳边全是翅膀拍动的声音,还有随行奴仆的惊呼和赶来的阿瑞斯慌乱的叫声。

    温饶看不到周围的景象,拍动翅膀的乌鸦,把四周的光线都遮蔽了,等到温饶能看到光明的时候,他正站在一个山的山巅上。身旁是穿着神官袍的西沙。

    温饶把自己身上沾的羽毛拍了下来,“你搞什么!阿瑞斯还在这里!”

    西沙并没有看他,反而俯视着山下。温饶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那里正是奴里安的城门,因为他被掳走,城门口乱做了一团。

    “阿瑞斯弄丢了神官,会怎么和希尔曼解释呢?”西沙也是临时起意的,在听到乌鸦奴仆告诉他说,阿瑞斯送神官出来之后,他就决定安排这样一出掳人的好戏。

    温饶算是听明白了,西沙是故意这么做的。

    西沙最后看了山下的场景一眼,对温饶说,“走吧。”

    看着临走前,都还要不遗余力为奴里安制造混乱的西沙,温饶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来的时候,希尔曼对他的态度那么恶劣了。

    ……

    “咳!咳咳——”被猛击背部的温饶,猛地吐出一口黑色的药水。没有焦距的双眼,因为恢复了神志,渐渐有了光彩。

    想到自己在某个夜里,被西沙灌了一嘴药水导致丧失神志的温饶,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斥责西沙,“是你让我跟过来的,现在为什么还要喂我喝那些药水!”

    此刻他们站在一片荒无人迹的旷野上,西沙宽大的神官袍,被夜风吹的烈烈作响。

    “为了防止你逃跑,控制是最简单的方式。”

    药剂的残留,让温饶还有些目眩,他最后的记忆,停在奴里安前往桑弗斯的那一条河流旁,现在看周围景象和漫天要掉下来似的明亮星辰,迟疑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罗兰。”西沙说完,就往前走去。

    温饶知道罗兰,那个被奴里安覆灭的国家,据说离奴里安有一个月左右的路程,等于说,西沙用药水控制了他一个月之久。

    “再不走的话,就再喂你喝诅咒之水了。”走在前面的西沙,看到温饶迟迟没有跟上来,威胁了一句。

    刚吐出诅咒之水没多久的温饶,为了提防再被西沙这个巫师控制,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这里并不是罗兰的主城,更像是一个战场。四周散落着没入土中的车碾和断裂的箭矢,还有些无人敛藏的尸体,白骨曝光于荒野之上。温饶看到黑暗中,有眼睛幽蓝的豺狼,在土坑里咯吱咯吱的咀嚼着什么。

    战争已经结束很久了,但是这里仍旧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

    温饶跟着西沙一直往前走,渐渐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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