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间变得极为漫长,除了鞭子抽开血肉的声音,他们竟然没有听到一声神官的呼痛声。

    终于,二十鞭结束了,其中一个行刑手走出来向希尔曼复命,希尔曼点点头,让他们出来了。在帘子因为人的进入,被反复掀开的时候,希尔曼看清了趴在神像下的温饶,他整个背部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他披散在背后的银色头发的尾端,沾染上了血污,竟然显得有些……可怜。

    希尔曼将这个想法赶出大脑,他对侍卫们说,“走吧。”

    “是。”

    希尔曼看到了仍旧跪倒在地上的阿诺,他仍旧翘首看着神殿里的神官,不知为何,他发出一声叹息,“放开他吧。”

    抓住阿诺手臂的侍卫们,将他的手臂放开。

    阿诺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冲进了神殿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去指责他的失礼了。希尔曼看他进去之后,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阿诺一路冲进了神殿,但在走近温饶时,还是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温饶疼的是有些动不了了,剧烈的疼痛让他都产生了耳鸣,他没有听到阿诺的脚步声,只是在坐直的时候,因为剧痛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凉气。

    阿诺哽咽着扑了上去,“神官大人!”

    温饶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在分辨出是阿诺的声音之后,又松了一口气。

    阿诺眼睛红红的,他捡来温饶掉在一旁的神官袍,想给他披在身上,却被温饶抬手挡了下来。温饶说,“好疼。”他是真的疼,这种痛楚,只有当初在黑街时,被人打断肋骨的时候可以媲美。第二个世界的安逸生活,已经都快要让他丧失掉警惕性了。

    阿诺说,“我去找药剂师!”

    温饶刚想和他说不用,阿诺就已经跑了出去。就在温饶还在神像下趴着的时候,神殿的女仆们就已经进来了,她们细致的为温饶处理好背部的伤口,又为他涂好药粉。因为那些药粉的缘故,温饶感觉刚才的疼痛都淡化了不少。等到他穿好神官袍的时候,已经从药剂师那里拿来药的阿诺跑进来了了,他看到被女仆们簇拥着的神官时,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在温饶望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把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藏了起来。

    温饶不是瞎子,他当然看见了。他刚刚不让阿诺去找药剂师,就是因为知道神殿里的女仆们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但是人家一片好心,他总不能不知好歹吧?

    阿诺也才想起来,对方是备受尊敬的神官,即使要关心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侍卫长。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难过,就在他藏起从药剂师那里要来的药草,转身准备从神殿里离开的时候,温饶叫住了他,“阿诺。”

    阿诺反射性的停下脚步。

    “把药给我吧。”温饶现在自己是动不了了的,他让女仆过去拿了。

    阿诺把手上的药交给女仆,看着她转交给神官。

    温饶把药瓶放进了袖子里,说,“这下你可以走了。”

    阿诺呆呆的走到了神殿门口,等到走出去不知道多远,一阵凉风吹到他脸上。他才忽然清醒过来。神官收下了他的药!在不明缘由的狂喜之后,阿诺心里又生出自责来,刚刚他应该问一问,神官上了药之后有没有好受一些。他就这么跑了出来,他真是太傻了!

    ……

    此时处理好伤口的温饶,已经趴在了自己休息的房间里。他的手中,捏着王妃刚刚送来的,纯金雕刻的小瓶。里面装着药剂,送来这个的女仆说,是能够消除疤痕的药。

    本来对王妃没什么好感,准备和她保持距离,安安心心当自己神官的温饶,这个时候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对希尔曼王子,其实并没有多少厌恶的感觉,即使对方几次三番的找他的茬,还联合自己的弟弟准备调查他,温饶想的也是躲的远远的就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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