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给解除了。”

    温饶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敏锐,本来这段时间没看到他,温饶还以为他出宫去了呢。

    阿瑞斯单手叉着腰,有几分像市井上无所事事的无赖。他此刻的笑容,也和无赖有些相似,“神官大人,你可真是无所不能啊。”

    “无所不能的是神,我只是代行神旨而已。”即使阿瑞斯在他面前弯下腰,脸颊离他只有一指宽,温饶的神情,也是波澜不惊。

    阿瑞斯的目光,在他雪白的面颊上巡视了一周,然后噙着一抹微笑,站直了身体,“总感觉神官大人,有哪些和从前不一样了。”阿瑞斯虽然对神官的美貌很感兴趣,但同时他也对神官的为人有些了解。比如,名义上是神官,对贫民却漠不关心。

    温饶因为他这句话心里一紧,他以为阿瑞斯发现了什么。

    阿瑞斯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温饶抬起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同样也正在注视着他,“从前的神官大人,就像是这神殿里的黄金神像一样,接受贫民的供奉,却从不理会贫民。但现在——”阿瑞斯的目光,在全新的黄金神像上看了一周,然后又重新落回在了温饶的身上,他蓝色的眼睛,就像是神殿圣水中浸泡的蓝色宝石一样动人。

    没有等到回答的温饶主动的重复了一遍,“现在?”

    从纯度不太高的玻璃窗中透进来的阳光,将阿瑞斯深刻的五官,映照的更加轮廓分明,战争的历练,让他比宫中养尊处优的贵族们,目光中更多了一种坚韧感,“现在的神官大人,比从前要迷人的多。”

    温饶,“……你来神殿到底干嘛?”

    阿瑞斯握着腰间用象牙做刀鞘的弯刀,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提醒神官大人,近期内要注意安全。巫师可是非常记仇的,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诅咒被你解除了的话,说不定会来找你的麻烦。”

    温饶这才注意到,阿瑞斯这副打扮,明显是要出宫的。应该是希尔曼将他调出宫,一起去搜捕那个巫师了,“多谢你的关心,只是那个巫师是不敢来找我的麻烦的。”

    “神官大人对神殿的安全,这么自信吗?”

    “当然。”那个巫师现在被他拔了毛关在箱子里反思,能出来才怪了。

    “虽然这么说——”阿瑞斯说,“我还是希望,神官大人遇到麻烦的话,呼喊我的名字——毕竟我比你供奉的神,听力要好上那么一些。”

    呵呵。

    莫名其妙闯进神殿,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的阿瑞斯再度消失,温饶已经没有在神殿里呆下去的兴趣了,他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才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秃毛乌鸦之后,温饶坐在水晶球前,开始了今天的占卜。

    他还是挺好奇自己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的。

    ……

    因为神官的忽然出现,本来能派上大用处的药剂师们,又忽然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价值。

    希尔曼的心中有些郁闷,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将一切都安排的有条不紊的时候,这件事忽然完成了。但是他又没办法去向旁人叙述自己的郁闷。

    尤其是他的弟弟以撒,在路上谈论起神官时,语气中透露出的赞赏。

    对神官的赞誉,这些天他已经从平民的嘴巴里听到的够多了,毕竟神殿里的那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但在这个时候,连自己重视的弟弟也倾向于他,希尔曼就有些受不了了。

    在以撒在回去的路上,第三次提到神官,且带着微笑说出,“哥哥,我觉得你可能真的误会神官了”的时候,希尔曼爆发了。

    “我也希望这是一场误会,但是——以撒,最了解他真面目的人,是我。”从那个神官进入神殿开始,怪事就一直在发生,先是奴里安供奉多年的两个神官忽然消失,然后就是神殿的女仆们,离奇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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