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镜店的人说,这个度数假性近视,可以不用戴眼镜。”

    “嗯。”

    “你知道啊?”

    林繁说,“我眼睛做过手术,视力已经恢复了。”

    温饶本来想问那干嘛还要戴眼镜,但想着戴眼镜是人家的自由,现在明显是他亏欠人家的,这种话就还是别说出口了。再次跑到眼镜店里,给林繁的镜框重新配上了镜片,又在里面清洗了一遍,才给林繁送去。

    温饶看到林繁的手指将细框的眼镜接下来,戴在了鼻梁上。因为他一只手受了伤,戴的有些不方便,戴上去之后,还有指节推了推。

    温饶在病房里给他削苹果,平时那些狐朋狗友给他的邀约,他一概都推了,连苏遇给他打电话,他也是跑到病房门口去接。林繁听力敏锐,温饶在门口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脸上虽然仍旧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淡薄的笑意。

    中午,温饶专门出去给他买了吃的,用保温桶装着,给林繁送了过来。

    林繁说,“你不用这么麻烦。”

    偏偏温饶是那种,你越不说,他想的越多越愧疚的人,所以林繁这么说了之后,他心里就更不好受了,“你先吃点吧,我最近也没事的。”

    林繁看着温饶脖颈上细细的汗珠和有点泛红的脸颊,保温桶透出来的热度,在此刻也变的烫手了起来。

    温饶看他要坐起来,连忙站起来,抽了枕头垫在他的背后,“你小心点!”

    林繁往后靠的时候,刚好碰触到了温饶的手臂,温饶忧虑的皱着眉头,手臂在林繁靠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蜷缩了一点,让他得以靠的舒服。林繁抬起头,看到了温饶长长的眼睫和红润的嘴唇。

    “我去拿报纸给你垫着。”温饶将手抽了出来,转头出去找报纸。

    林繁靠在枕头上,看着保温桶若有所思。

    在他吃完饭之后,温饶还细心的把报纸收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虽然林繁吃相很好,报纸上都没有掉什么饭粒。

    下午的时候,苏遇找过来了一回,他对林繁印象不深,人又在国外,根本记不起来他是谁,只知道是温饶的一个朋友,打了个招呼之后,把温饶拉出去说了几句话,见说不动温饶就自己走了。林繁就坐在病房里,静静的看着书。

    温饶进来的时候,看他要翻身从病床上下来,吓了一跳,过来扶住他,“你下来干嘛啊。”

    林繁说,“我要去卫生间。”

    温饶看他腿还受着伤,就直接搀扶着他去了,林繁也没有拒绝,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的身上。医院的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灯还特别明亮,亮的刺眼,温饶搀扶着林繁的手臂,将他扶到马桶旁,放开他的手肘,去搀扶住他的腰。

    “自己能行吗?”

    “嗯。”

    盯着别人上厕所总归不太好,温饶在林繁解开皮带之后,就别过了头。但他对面就是镜子,灯光这么明亮,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有些尴尬,视线在四处游离,都不敢停驻。

    已经解开皮带的林繁,脚下忽然踉跄了一下,温饶抓着他腰的手一下子收紧,两个人贴的几乎毫无缝隙,“你小心点!”

    林繁整个人都几乎靠在他的身上,他绷带里渗透出来的药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温饶因为刚才那一下,目光没忍住瞥到林繁手上握着的东西,又将脸转开了。

    水声传了过来,温饶听到了林繁扣上皮带的声音,他转过头,看林繁已经穿好了裤子,就把他扶到盥洗台旁,洗了个手。

    林繁看着镜子里的温饶,因为距离太近,搀扶着他的温饶,就像抱住了他一样。

    哗哗的流水声,从林繁修长的手指间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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