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庙祝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姑娘,我是这座娘娘庙的庙祝,若非这些日子缠绵病榻,姑娘也不用在此苦苦守候多日。”

    庙祝知道落离心里定然困惑,便继续同她解释,“多年前,庙里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一位美丽大方的小姐,刚开始我以为他们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新婚燕尔来此求送子娘娘赐下麟儿。后来才发现,他们每日只在庙里转悠,并没有烧香求子之意。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我与他们也熟识了,知道他们是在此等人。”

    才听到这里,落离便知道庙祝口中的公子和小姐定是孤独和果果。

    “多年前?”落离恍然大悟,责怪自己竟忘了天界和凡间的计算时间是不一样的,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啊。

    “难道他们在此等了好些年了吗?”落离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既自责又难过。

    庙祝摇摇头,“他们等了一个月左右,就没再来了。”

    “长者,可知他们去了哪里吗?”

    庙祝还是摇摇头,“刚开始他们两人同进同出,后来几日,便只有那位公子独自前来,并没有见到之前陪在他身边的那位小姐。一日,我正待向他问候小姐安好,他却交给我一幅画着姑娘的模样的画轴于我,还送了我一些银子度日,嘱咐我若是有朝一日见到画中女子,便将画轴交与画中人即可。”

    落离听着庙祝的话,心里的担心渐渐厉害起来,心想“果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后来只有独孤一人前来?”

    “这几年,我身体每况愈下,生怕坚持不到姑娘前来,辜负他人所托。如今,姑娘来了,画轴已呈,公子所托之事业已办成,他日就算撒手人寰,也无后顾之忧。”庙祝想到事情已经办妥,立马觉得轻松许多。

    庙祝重信守诺,让失约的落离既感敬佩,又自惭形秽。看着气色不佳,形容枯槁的庙祝,落离险些想要渡他一些灵力,增其寿命,想到神仙擅自改动凡人命数,会累其多受轮回之苦,只得作罢。

    最终,落离能给予庙祝的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庙祝,说到底是个和蔼的老者,他接受了落离的道谢,告诉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